《天龍八部》中的蕭遠山和慕容博潛伏在少林,博覽武學祕典,練成了高超的武功,可周身要穴也疼痛起來。掃地僧解迷:「殺心還以慈心和。」武功是霸道之勁,戾氣傷身也;佛法是王道之功,能化解戾氣,佛法愈高,武功才能練得愈多。僧人放了幾本佛經,怎奈他們就是不看。
看來讀書也像中醫說人體一樣,要講究陰陽調和。
《世說新語》有載,袁悅平生只讀《戰國策》,擅長遊說,說理深刻,大受司馬道子重用。他說:「《論語》《老子》《周易》只說些無關痛癢的小事,讀來無益。」《戰國策》是怎樣的書?清初學者陸隴評:「其文章之奇足以娛人耳目,而其機變之巧足以壞人之心術。」袁悅過於偏重《戰國策》,也不知存真去偽,他遊說司馬道子專攬朝政,孝武帝十分震怒,就借故把他殺了。
讀書只讀一類,價值觀可能會失衡,應該再選擇其他類型的書來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