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這個概念與姚秦時代的鳩摩羅什大師有關,他翻譯的《般若經》有詳略之分,詳者為大品,是指二十四卷本的《大品般若經》;略者為小品,是指七卷本的《小品般若經》。以後文人們把短小的隨筆、雜文也稱作小品。小品文盛行於明清, 明朝的朱國楨就把自己的文集稱作《湧幢小品》。
相對於其他文體,小品文的不拘形式、輕便靈活,更適宜於表達思想。唐末羅隱寫《讒書》的時候,還沒有將這種文體稱為小品文,但它無疑是早期小品文中的佼佼者。
它一面世,就受到了關注,齊己立即寫了《寄錢塘羅給事》說是:「憤憤嘔《讒書》,無人誦子虛」; 元人黃貞甫說:《讒書》「氣節凜然,燁燁方冊間,每以未睹全書為恨」、「讀者當知公之氣節盡在書,而不可以徒以文辭視例之」;魯迅也評價說:「唐末詩風衰落,而小品放了光輝,但羅隱的《讒書》,幾乎全部是抗爭和激憤之談。」每篇只有二三百字的《讒書》,無論在思想性、藝術性上,都達到了很高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