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的故事】91 昔時一箇黑牛 今日渾身總白

李如定 |2012.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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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齊升小二那年來到大慈,經歷許多孩子也都曾經有過的懵懂,像是逃避家務和學校理的清掃工作、看到喜歡的東西不經同意就拿、很容易和同學起衝突或打架,學校老師常在連絡簿裡紀錄一串串諸如此類的事項。儘管大慈老師引導他反省,道齊依然故我,有時還會和老師頂嘴。

目前升上國三的他,回想起過去種種,自覺實在慚愧,但在大慈老師心中,從不認為他是個特別棘手的孩子,因為他的本性善良、是天生的忘憂草,唯一要注意的是防範他被人利用,做出反社會的行為,重蹈他父親的覆轍。

道齊的父母離婚後,父親因私藏毒品及槍械被判處無期徒刑。已經領養五個孩子的姑姑,當時捨不得他乏人照顧,義不容辭要認養他,但畢竟姑姑年紀大了,其他幾個已成年的養子女也考量種種而一再反對,經輾轉介紹後,道齊有了因緣進入大慈。

大慈老師並不以其原生家庭狀況,而把孩子貼上標籤,反倒主動和其家族成員幾番互動,試圖找出足以支持他正向成長的家族特質。

從家訪中得知,道齊的父親一向缺乏辨別是非的能力,衝動卻又凡事不在意的含混個性,很容易被人利用,甚至自己都不認為被人陷害,所以自始至終也不為自己辯護;姑姑同樣是個凡事都說好的人,沒有瞋恨心、也不和人計較。觀察道齊平日的行為表現,正融合著這兩位長輩的本質。

面對這樣的小孩,大慈老師以平常心陪伴:「幸好這個家,是用境教和身教來帶孩子;從興田國小到普門中學,也都是很單純的優質環境,對他,我們只有耐心等待。」

六年匆匆而過,幸運的是,在初嚐青春滋味的同時,有剛受過佛學院薰陶的林振瑜老師從旁引導、陪伴。

道齊突然一下子開竅,不但樂在繪畫和史地的學習、清楚了未來的方向,更樂於把握當下助人:「以前我很無厘頭,只要覺得好玩,就帶著弟弟們作亂,謝謝林老師教我很多,現在突然覺得那樣實在沒意義,該要好好照顧別人了。

古德有言:「我是無心禪客,凡事不會撿擇,昔時一箇黑牛,今日渾身總白。」用來形容道齊最是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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