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蘇、杭、南京、揚州等地,為傳統所指的江南的一部分,素以水鄉澤國聞名。到了上海,當然要賞杭州西湖。上海距杭州,高速公路車程二小時半。西湖名氣,多拜歷代文人雅士著詩寫文、小說的傳揚,加上古蹟多,文化內容豐富,始能吸引眾多觀光客。蘇軾曾任杭州太守,疏浚過西湖,留下許多讚頌西湖的美麗詩篇,西湖名氣更響亮。但論規模、外貌,西湖和南京玄武湖其實相近。古蹟有蘇堤、長橋、斷橋、靈隱寺、岳王廟、雷峰塔等數十座。每個背後歷史來頭都不小。靈隱寺更有千餘年歷史,建於東晉,名列大陸十大名剎之一。
宋代詩人林洪描寫西湖之熱鬧為:「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煖風薰得游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現代人仰慕西湖,比古人只有過而無不及,遊湖時,人聲、鳥聲、水花聲清晰入耳,湖中蓮花怒放,蘇東坡描寫說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論歷史之久、名氣之大、名勝之多,蘇州絕不輸杭州,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盤門」及「虎丘」為蘇州另兩景點。「盤門」、「虎丘」均建於春秋時代吳王闔閭之手。闔閭即越王句踐復國故事中吳王夫差之父。「盤門」由吳子胥監造,內有三國時留下的「瑞光樓」,為蘇州最早佛塔,可買票上樓鳥瞰蘇州風光;園內另有保存良好之古城牆、甕城。「虎丘」在蘇州西北,是吳王闔閭遊樂、埋葬處。有一千年古塔,已傾斜,可說是「東方的比薩斜塔」,也是蘇州的地標古蹟。
上海到南京、蘇州、無鍚、揚州,處處高速公路連接。上海到南京、揚州間,兩旁農舍新穎,少見老舊住家。河川如蛛網,小舟、貨船穿梭、點綴綠油油田地間;太湖及長江浩瀚水面,盡收眼底,美不勝收。「日出水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能不憶江南。」(白居易),「十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杜牧)。江南水鄉之美,親眼目睹,始信傳述為真。旁人描述,總隔一層,終不若親自體驗為美。
揚州是千年古城,清代因鹽運而發達繁榮;現已風光不再。漢代廣陵王,即在此落地生根,死後葬於城郊;陵墓已出土,即今之「漢墓陵園」。藝術史上著名的清代揚州八怪也揚名於此;「揚州八怪紀念館」即紀念他們。當年清兵,以優勢兵力猛攻揚州,三月不下。堅守的即史可法。有關他事蹟的《左忠毅公軼事》、《復多爾袞書》、《梅花嶺記》,台灣高中生多少都讀過,不會陌生。揚州人特別建祠感念他,名為「史公祠」。近代著名散文家,台灣中學生都熟的朱自清,也是揚州人
;故居在老城區狹小、凌亂的巷道內。揚州最有名的景區是「廋西湖」。名為湖,其實不是湖,只是一條Z字型河道。整潔乾淨;兩旁楊柳蓮花處處,令人心曠神怡。有五個涼亭的「五亭橋」最具代表性,是廋西湖的地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