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是為了以被凝結的瞬間來檢視眼前的真實,雖然「真正的真實」就像是人們口中關於火星人究竟是否存在的論證,自己還是義無反顧地以那最偏執的誠懇按下快門。原本在出發點前所張望的真實,通常都很有默契地顯影成那一幅又一幅如夢境般,那些十足超現實的影像粒子,觀景窗內的影像帶我回到兒時,或者進入潛意識的深層,讓我不得不承認這種藝術形式的原始,精緻的體貼來自於創作者的誠懇。
斯洛維尼亞的鄉下,農舍裡的屠夫磨刀霍霍,躍躍欲試,小男孩是現場攝影師的見證人,屠夫鬼魅般的身影,替小農村平時寧靜的氣氛,進行了一次不尋常的展示。
攝影的世界裡沒有絕對的真實,就像戀人們吵架不外乎都是那些瑣碎的事。攝影師的工作是在曇花一現的現實裡留下那最懸疑的溫存,在司空見慣的表象之下琢磨出口語無法言傳的字詞。畫面中小男孩所看到的影像,像是自己童年夢境的複製,至於為何我剛好在那個片刻那樣的角度按下快門,答案永遠是神祕且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