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素描】戀愛何必太聰明

QQ |2011.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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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開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隔著講台與我對望。

「花澤類」是我的大學同學,他的本名叫「黃澤磊」,不知道是誰,發現他的憂鬱氣質像極了當紅動畫的主角。整個大學五年,我一直偷偷暗戀著他,不僅因為他挺拔英俊的外型,還有他年年第一的優異成績。

有了彼此的msn後,我總是在電腦前等待他的訊息,仔細地揣想他莫名的一句感觸,然後絞盡腦汁地給他一些誠懇智慧的回應。

我不敢冒昧地觸及他的個人隱私,也不想隨便暴露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們雖然幾乎天天聊,但始終不著邊際地在人生哲理與學校課業間徘徊。只有一次,他突然問,我的名字怎麼寫,我問他要做什麼,他說:「算命。」我問他算什麼,他說:「算女生的名字跟我的契合度。」我心跳加劇,接著問:「那結果怎樣?」 花澤類只酷酷地傳回兩個字:「八十分」一直到電腦關機,他都沒再多回應什麼。

他家住市區,總是上完課就直接回家。選課相同的機率加上各自翹課的頻率,我們在學校裡竟然很少碰頭。第一次兩人單獨約會是畢業半年之後,一次偶然聊起,我們竟然都去同一間健身房運動,恰巧隔天是周末,他說他早上晨泳完,或許可以聚一下。

我在捷運上莫名地緊張起來,約定的時間過了,我的手機沒有來電,我暗暗希望他也遲到了。走出捷運站,並沒有他的身影,然後,我看到一個白襯衫的身影像極他,等那人走近,發現不是他。我想,他不會來了,正準備離開時,看見他慌忙地衝出捷運站,於是,我在隔著一條街道的騎樓下跟他招手。

我們走進一間冰店,我點了草莓牛奶刨冰,令人失望的是刨冰裡沒有草莓。他一貫平淡的口吻讓坐在對面的我有點提心吊膽,總怕自己說錯話而顯得見識淺薄。談話間他接了通電話,然後我知道他之後還打算約人喝咖啡,我聰明的斷定應該是女孩,我開始用敷衍的笑容回應他。走出冰店時,他說:「那就這樣嗎?」我一頭霧水,想他之後還約了人,不就這樣是哪樣?我想他是覺得氣氛尷尬,又不好意思這麼快說再見吧!於是我先發制人地說,我晚上還有飯局,先走了。花澤類似乎欲言又止,但他還是只說了:「喔…那就掰掰。」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打開電腦登入msn,他突然丟給我一個哭臉。我看到他新換的暱稱:「說那句話有這麼難嗎?」我回他一個問號。花澤類沒有回應,就在我決定離線時,他突然丟給我一句話:「其實我喜歡妳很久了。」我呆住了。「你不是要約別人喝咖啡嗎?」 花澤類丟了一個頭暈的表情:「我想約的那個女生就是妳啊…‥但妳說晚上有飯局了…」。

在我的逼供下,花澤類坦承,他幾乎是第一次見面就對我有好感了。想起我們幾年來的空白,我怪他為什麼沒有早一點表白。花澤類說:「我不敢貿然行事啊,妳跟我聊的話題都好深奧,我怕太輕浮會惹妳討厭。」

這時,我突然想起陳綺貞的一首歌〈太聰明〉「猜得沒錯,想得太多,不會有結果。被你看穿了以後,我更無處可躲,我開始後悔不應該太聰明的賣弄。只是怕親手將我的真心葬送。」

而我們的愛情,就像一場捉迷藏,我小心翼翼地藏住自己,只希望讓你費盡思量地找到,抓牢以後再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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