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居筆記】竹仔枝炒肉絲的滋味

默子 |2010.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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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令人食指大動的蔬果之一,非筍子莫屬,說到筍子,讓人垂涎三尺,也讓我想起小時候,嚴父屢次請吃免費「竹仔枝炒肉絲」大餐,每每閃躲不及,惹來一身痛。

近年推廣愛的教育,嚴格禁止體罰,就算是愛的小手都不行。回想當年,活潑好動,萬事莫如玩耍急,只要一有空檔就全村趴趴走,大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們可是日出貪玩,炊煙時分才依依不捨回家,經常需要長輩拿著棍子,挨家挨戶尋覓小孩的行蹤。

其實,只要見人高馬大的父親臉色一變,手持竹棍子,尚未出手,我們就已顫抖不已,嚴父鐵律如山,幾個手足都打從心底畏懼,唯獨四姊跟老天爺借了膽,天不怕地不怕,印象最深刻的那一幕,就是四姊被父親狠狠抽打數十下後,再用繩子綑綁吊掛在屋簷下,至於是發生什麼大事,惹得父親盛怒嚴格「執刑」,已不可考,連當事人都早已忘了。

看過四姊挨打那一幕,任誰都不敢造次,再也沒有哪一個手足笨得以身試法,故意冒犯挨打,四姊的親身體驗影響不小,明知道要小心翼翼不要犯錯,卻難免小錯不斷大過難逃,才上小學一年級,就因為級任老師常請假,指派功課多得驚人,暑假過後被父親發現,作業寫不到一半,被紮實地抽打了十幾下鞭子,膝蓋上留下一個大疤痕。

這些年,因為手肘肌腱炎經常發作,疼痛不已,常去復健包紮,每有旁人好心關懷怎麼了?娛人自娛的回答是,經常打孩子的報應啦!其實,對嚴父的管教從來不曾否定過,至少手足們從未讓雙親失望,報應之說純粹開玩笑,「竹仔枝炒肉絲」的滋味才真令人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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