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品藻】王安憶《長恨歌》的陰性書寫

簡文志 |2010.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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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憶(1954 -),南京出生,長居上海,八○年代中期「知青文學」、「尋根文學」的代表作家,被名為「海派文學」傳人。《長恨歌》獲二十世紀中文小說一百強,榮膺中國文學最高榮譽獎──「茅盾文學獎」第五屆得主。日後關錦鵬執導、鄭秀文主演《長恨歌》,曾在威尼斯影展獲「歐洲藝術交流獎」之外,亦獲邀為第十八屆東京國際電影節「亞洲之風」開幕電影,並獲選上海舉行「二○○五中國風尚大典」的「年度風尚電影」。

《長恨歌》故事綿展近四十年,鋪陳主角王琦瑤,從繁華歲月至香消玉殞,一個上海女子曲折的一生,擺盪四○年代至八○年代上海的華麗與蒼涼。上海弄堂女孩王琦瑤初遇攝影師程先生,在攝影師程先生與好友蔣莉莉的熱情贊襄之下,十八歲之時,王琦瑤以弄堂女孩之清姿獲得「上海小姐」選美第三名之後,情繫李主任,成為李主任籠中愛雀,嬌鎖於愛麗絲公寓;在李主任空難墜機逝世之後,王琦瑤試圖離開上海遠居,幾經折騰與打擊,卻離不開上海的召喚與相思,個人命運與時代上海緊緊的繫聯。雖然,王安憶是鋪敘一個女人糜華與悲涼的故事,卻也將城市的流光歲月一併暈開,展現上海在現代性過程之中,綺麗與畸形的風貌。

《長恨歌》中的王琦瑤是要符合男性對女性狹窄生存空間的拘制,是標準生存狀態的描繪,要能體現女性朦朧的美感、柔弱近無的反抗意識:「照片裡的王琦瑤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乖。那乖似乎是可著人的心剪裁的,可著男人的心,也可著女人的心。她的五官是乖的,她的體態是乖的,她布旗袍上的花樣也是最乖的那種,細細的,一小朵一小朵,要和你做朋友的。」可見得女性化是被要求、培養與形塑出來的,與身體無關,是社會期待、男性視野的運作;也就是男性成為社會物種「典範」,是標準「人」,而女性則成為男性的「變化」,女性的生存空間與面貌在社會中(被)擺盪與刻畫。

王琦瑤的外婆則是舊時代被男性視野侷限與訓練的典型女性:「外婆還喜歡女人的幽靜,不必像男人,鬧轟轟地闖世界,闖得個刀槍相向,你死我活。」女性存在感被男性與自我遮蔽日久,成了無聲緘默的存在,隱入無聲無息的歷史之中。女性被編派附庸於男人之下的第二選擇,任由男人壓抑與指定性別趨向,無法在歷史與社會中表達自己的意欲與願望,而只能展現溫柔、賢良、端莊、馴服等等女性氣質,因而性別神話一直在無形有形中被建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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