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戀 (下)

張健堂 |2010.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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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感情蒸散了淚水,淬去了情愛以外的雜質。原來最後的甘醇,是遺落在對方心裡的,專屬呵護的憐愛。我們都已不願傷害,我們再次相遇的那份自然況味。我明白,那樣的感覺,是深入情愛之中的深戀,「珍惜」。我明白,無論當初是如何自比鴛鴦,卻忽視時間逝去的每一毫秒,都在風化褪色誓言的初衷。或許我們曾是那樣年輕而流浪在愛的疆界,化作逐風牧雲的神仙眷侶。當我們對彼此說出感謝之時。魔法已經走到十二點並宣告解脫。故事描寫得愈是深刻,童話的幸福快樂愈是矛盾。

原來再見到妳,欣,不是為了再敘寫那斷代情史,不是為了捉拿童話裡的逃犯。而是,回溯我們這段感情磨滅後的痕跡,如同歲月必定會交予妳我的事物。欣……妳知道是什麼嗎?欣……我多希望妳明白。欣……妳能夠原諒我這樣的人生嗎?現在我想告訴妳,再見了妳一面,我看見了,屬於我們的智慧。

● ● ●

堂,沒想到我竟在這兒又與你相逢。你過得好嗎?我很好喔。我現在當了老師,今天是校外教學,我知道你住這裡,沒想到你竟等在這裡?呵呵。有沒有好好過日子呢?記得我們的約定「無論如何,一定要過得更好!」嗎 ?哼哼,想不到你跑來賣紅豆餅,真是摸不透你。不會是因為那次我說喜歡吃的緣故吧?這樣我會太感動喔。堂,能再遇見你太好了,特別是,我還能看見你的隨性自由,浪漫不羈。時間並未遮掩了你真實且平凡的面貌,呵呵,不可以太驕傲喔!雖然我們沒能在一起,但是我好羨慕你這樣的生活,如果有那麼一天,我真希望能和你一起賣紅豆餅過生活呢。開玩笑的啦!

記得兩年前你忽然要結婚,我真是情不自禁的難過,可是卻不傷心喔。因為我知道你從未傷害過任何人,特別是我,或是你二十年以來的青梅竹馬?嗯嗯!我不難過了,如果說還有什麼沒告訴你的,我想,就是我替你感動吧!你把我們彼此的祝福成真。幸福味道是什麼呢?這輩子我得找另外一個帥哥告訴我了,哪天如果找不到的話,只好到夢裡問你啦。我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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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存在一種感覺,只有在回憶時才會清楚感受到。懸而未決的,像是期待,像是等待,像是不成眠的緣由。我告訴了可欣,我的解讀。在那一夜的細雨紛飛中,在那一場時空交錯的真實不虛。可欣和我,為了一段收藏的感情,選擇了割捨些什麼。

我常常覺得,我們像是一對燕侶,僅能相聚一個季節。那個季節常有雷雨拍打著我們瑟縮的身軀,只能躲在角落取暖,取走對方的心,細細的呵暖。雨過的彩虹遮掩了清澈的藍天。我們就固執的盯著那虹,深覺未來只有絢麗的夢土豢養愛情。

我望向如可欣一般陽光的天空,有大塊大塊我沉溺過的藍海,有一彎虹橋,搭在燕群歸鄉的方向。早已寧靜無波的碧綠湖面上,徐徐清煙緩緩舞動著晨曦。還像是過剩的思念流竄。還像是淚未乾透的不捨。一片溫柔的景色凝結在我心上,虹橋黏結了湖上的倒影。圈了一個半真半幻的圓。一半是真實的甜蜜,一半是鮮明的相思,訴說著關於一個紅豆餅的滋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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