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初持著「施茶即不必禪坐」的心思,而事實恰恰相反,除了須正常作息,還要自行調度時間準備奉茶的事。因此,人是坐在蒲團上,心卻繫著何時先擺放茶具,何時須站在施茶地點等瑣事;也曾起小煩惱,覺得自找麻煩。兩天後慢慢熟稔,進入狀況,卻只嘆平日在家太享福,以至今天為人服務時,連倒個茶水、擺放餐點都笨手笨腳。
尤其最初,因杯子打滑發出聲響,引起維那的糾正,心裡老大不服氣,認為又非自己故意,但後來仔細想想,他的話是對的。(感謝短期出家時,師父的教誨,才能如此迅速轉念)
沒錯,如何在擺茶盤、杯子,甚至倒茶水時,動作快速敏捷且不發出聲響?除了不能分心外,也不能粗心。另外,同參如如不動的在蒲團上的威儀,猶如一尊尊的佛像,讓我覺得自己是在給佛倒茶,而感動歡喜。而且,想到同參喝了茶、吃了餐點,就有體力、精神繼續精進,心裡就挺為大家高興的。
只是才開始有了情感,就必須出堂了,五味雜陳—想留下來、想留下來、想留下來。雖然之前為進禪堂起煩惱,也坐出一些滋味來,尤其懷念跑香,我發覺跑內圈是絕不會起妄想的,只是,須有體力,不然,真的會跪下來(腿軟)。
總算沒有空費七天,因為,堂中和尚、維那的開示,點滴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