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當道】落葉開花飛火鳳

吉也 |2010.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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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紅的花開滿了木棉道,長長的街好像在燃燒。沉沉的夜徘徊在木棉道,輕輕的風吹過了樹梢。木棉道我怎能忘了,那是去年夏天的高潮。木棉道我怎能忘了,那是夢裡難忘的波濤。

啊酘酘愛情就像木棉道,季節過去就謝了;愛情就像那木棉道,蟬聲綿綿斷不了。

這首洪光達填詞,馬兆駿作曲的〈木棉道〉,在此時唱起來,格外貼切,有暖暖的戀愛滋味。木棉花開在三、四月的春天裡,光禿傲然屹立的樹枝上未見綠葉點綴,卻綻放著朵朵火焰。

在台灣它是高雄市市花,台中縣縣花,不過台北也有好幾條路,還有紅豔燃燒;在中國大陸則北方是不見木棉蹤影,南方才有,而且眾多,宋‧楊萬里就說:「卻是南中春色別,滿城都是木棉花。」木棉花成了廣州市及攀枝花市的市花,可以說中國人對木棉很是熱愛。

要認識木棉,明末清初著名學者、詩人屈大均在《廣東新語》中〈木語‧木棉〉篇描述最為詳盡:

木棉,其種自海外來,高數十尺,喜溫惡寒酘酘望之如億萬華燈,燒空盡赤酘酘子大如檳榔,五六月熟,角裂,中有綿飛空如雪酘酘南海祠前,有十餘株最古,歲二月,祝融生朝,是花盛發。

觀者至數千人,光氣熊熊,映顏面如赭。花時無葉,葉在花落之後酘酘未葉時,真如十丈珊瑚酘酘並詩云:

十丈珊瑚是木棉,花開紅比朝霞鮮。天南樹樹皆烽火,不及攀枝花可憐。南海祠前十餘樹,祝融旌節花中駐。燭龍銜出似金盤,火鳳巢來成絳羽。收香一一立華須,吐綬紛紛飲花乳。參天古幹爭盤如,花時無葉何粉葩。白綴枝枝蝴蝶繭,紅燒朵朵芙蓉砂。受命炎洲麗無匹,太陽烈氣成嘉實。扶桑久已摧為薪,獨有此花擎日出。

屈老先生對木棉的闡述,從花的形狀到花的用途,還有對花的吟歎,真可謂詳盡至極。

尤其文中提及廣州南海神廟前的十餘株最為古老,清朝陳恭尹就對此作〈南海神祠古木棉花歌〉大大讚譽一番:

粵江二月三月來,千樹萬樹朱華開。有如堯時十日出滄海,又似魏宮萬炬環高台。覆之如鈴仰如爵,赤瓣熊熊星有角。濃鬚大面好英雄,壯氣高冠何落落酘酘

木棉的別名眾多:木棉花色紅豔,冠以「紅棉」真是再恰當不過;又常高於鄰樹,故名「英雄樹」;在廣東的潮汕被稱「莫連」與「紅茉莉」;在西南地區,木棉還叫「攀枝花」,四川的「攀枝花市」原來叫「渡口」,因為攀枝花樹非常多,就以花名為市名。木棉的英文名直譯過來是「紅絲棉」,也是十分貼切。

木棉在春天,真是熠熠生輝,曾任廣州市長的朱光就撰詩曰:「廣州好,人道木棉雄。落葉開花飛火鳳,參天擎日舞丹龍。三月正春風」,生動描繪了南國木棉鬧春的絢麗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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