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談虎】一斑「虎」成語

古傲狂生 |2010.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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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虎年,虎成語大有走俏之勢。漢語中虎成語不可謂不多,從中也可窺「虎」一斑。

動物學上,虎屬於脊索動物門,脊椎動物亞門,哺乳綱,食肉目,貓科。最相近的自然是貓科動物,這在虎成語裡也有體現,「照貓畫虎」比喻照著樣子模仿,不經意間就解釋了兩者的生物學聯繫。豹是很像老虎,所以成語中虎豹常並稱,像「豺狼虎豹」泛指兇猛的動物或比喻惡人歹徒;「九關虎豹」則比喻兇殘的權臣。有趣的是,作為貓科動物中跟老虎同一重量級的獅子,很少出現在虎成語中,這大概也充分說明古代中國沒有獅子,古人也就懶得把獅虎一起入成語了。

犬科動物是老虎在自然界主要對手,而且同是兇猛動物,因而許多犬科動物頻繁出現在虎成語種,譬如:「如狼似虎」、「狼吞虎咽」、「投畀豺虎」、「狐假虎威」等。

熊科與貓科、犬科在食肉目動物裡三強鼎立,這在虎成語中也有所體現。譬如:「虎背熊腰」比喻人體格魁梧健壯,「熊虎之士」則形容勇猛的人,「柙虎樊熊」指柙中的虎、樊籠內的熊,比喻被囚的惡人。

動物界中除了哺乳動物猛獸,還有鳥類中的猛禽能與之爭鋒。虎成語裡,鷹類猛禽也是常客,如:「鷹視虎步」、「鷹揚虎視」、「鷹瞵虎攫」、「鴟視虎顧」等。當然,虎成語中不光有猛禽,還有其他鳥類,例如:「畫虎刻鵠」有兩種含義,其一比喻好高騖遠,終無成就,其二比喻好事做不成,反變了壞事,這個「鵠」指的就是天鵝;「刺虎持鷸」綜合了「坐山觀虎鬥」和「鷸蚌相爭」兩個成語,比喻待機行事,一舉兩得,這個「鷸」是小、中型涉禽;「燕頷虎頸」,舊時稱王侯貴相或武將相貌威武,史書裡就用這個成語表彰過東漢投筆從戎,出鎮西域的班超。為何古人愛把這麼多鳥類和虎一起在成語裡並稱呢?大約是古人敬重虎之威猛、鳥之善飛,要不古人怎麼創造了「如虎添翼」這個成語呢?

虎成語裡,十二生肖同門占了很大部分,誰讓人家都是「同事」呢:牛有「九牛二虎之力」、「初生牛犢不怕虎」、「虎兕出柙」(兕是種犀牛);兔有「寅虎卯兔」、「卯年寅月」;龍的最多,諸如「龍潭虎穴」、「臥虎藏龍」、「斷蛟刺虎」等等;蛇有「虎頭蛇尾」、「握蛇騎虎」;馬有「馬馬虎虎」、「駿波虎浪」;羊有「羊質虎皮」、「羊落虎口」;猴有「虎嘯猿啼」和「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雞虎成語幾乎沒有,清代《虞初新志》中,記有一篇「雞飛撲虎」逸事,勉強算一個。不過鳳凰這種鳥祥瑞有雞的影子,成語「鳳歎虎視」形容談吐文雅、器宇軒昂;狗有「畫虎類犬」;豬虎成語也沒有,但豬古稱豕,有個成語「豕虎傳訛」,指書籍傳寫或刊印中的文字錯誤。可憐的老鼠雖領銜生肖,卻不能與老虎在成語中會師,此老非彼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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