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斜斜照射下來,一格一格窗櫺倒影,整齊劃一的映在木造地板上,有別於往常的第五格光影,意外呈現一鳥形翦影。
抬眼望去,只見寬約十五公分的窗櫺間隙,棲息著一隻乳毛尚未褪盡的斑鳩,正探頭探腦好奇地向內窺視。忽然,不知是否受到驚嚇的緣故?還來不及轉身,已展翅誤闖寢室之中,啪嗒啪嗒地飛過來飛過去,慌亂地急欲尋求出口,可惜所有對外通道,全都不及雙翼半開距離,這時要打退堂鼓,也未免太遲了!
我著實替牠耽心,想要幫忙,又怕適得其反,使牠更加慌亂而受傷。心想:「技巧雖然拙劣,畢竟可以飛翔,牆高難束,來去一任歡喜,何苦一時好奇,斷送藍空白雲?」驀地靈光一閃:「這不也是我半生的寫照嗎?」心下一凜,登時驚出一身冷汗。
不多時,雛鳩已停止飛翔,瑟縮在牆腳,恐慎戒懼地看著我。我說:「不要怕。」動作輕柔地捧起牠、放走牠。相信有了這次的經驗,再也不會重蹈覆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