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左岸--愛的圖騰

李碧華 |2006.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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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狼圖騰》嗎?當大陸發行簡體字版時,我就吃力的讀過幾頁,那時我人在上海,覺得這五十萬字的大書,充滿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我進入浩瀚迷人的文字世界,使得那個假期書香迴盪。

後來台灣終於出了繁體字版,我如饑若渴的捧著它,從過年到現在,「捨不得」一口氣讀完,兩個月來,才讀到一百二十七頁,不到五分之一。為什麼讀這麼慢?是因為姜戎的文字散發著一股必需反覆咀嚼的力道,我看書的時候,覺得自己像一頭牛,拼命在反芻。

其實,不過就是寫「狼」嘛!居然一寫就寫成五十萬字巨著,天哪!他是繼二月河後,我崇拜得幾乎俯撲在地的第二位大陸作家,他哪是在寫書?簡直是在刻字,刻進了深沉的、偉大的民族血脈裡。

從這本「狼圖騰」裡,我看到狼性與人性,狼比人還聰明,不過因它是獸,體型受限,所以沒辦法和人類抗爭,書裡的蒙古人、漢人、北京人,個個都和善純良,但命運左右著他們必需在蒙古大草原和狼群共舞……。表面上,是一本描寫動物的書,像Discovery頻道的平面化,其實,裡頭有非常好看的故事,我真的只在睡前每天翻一點點、一點點,深怕看完後,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看的書來陪我度過漫漫長夜。

而最玄的是,我從對付狼,也學到了如何對付蚊子。自搬入新居後,那麼潔爽的大樓,居然也三不五時飛來幾隻惡蚊,擾我清夢。剛開始,嗡!嗡!嗡的在我耳邊繞,我拿手亂飛揮,揮也揮不走,直到「狼圖騰」給了我「人與狼的戰爭」的啟示,我套過來,用腦袋想,終於想通了,蚊子愛光,在燈光下容易現形,也就是說,每當蚊子來襲時,我就把所有的燈都暫時熄滅三分鐘,然後再開唯一的一盞床頭燈,燈光一亮,蚊子就飛過來,可謂「燈到擒來」,屢戰屢勝。

狼的智慧,讓我想起一個哲人說,當你滿懷願望時,全世界都為你開路。如果愛情也像「狼圖騰」般有個「愛圖騰」做為戰略寶鑑,讓我免受默契難合之苦,那該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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