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子建出生在黑龍江省漠河市北極村,林海雪原為她日後的文學創作烙下了深刻的印記。圖/新華社
2011年,遲子建在讀者見面會上分享小說創作背後的心血體驗和歷程。圖/新華社
文/記者戴錦鎔、孫曉宇、劉赫垚
從事文學創作40餘年,至今已發表600餘萬字文學作品,遲子建根植黑土地,用心用情書寫著發生在白山黑水的故事。
在遲子建看來,她童年的成長經歷,像一顆永不泯滅的星星,照亮她的寫作生涯,足以讓她受用一生。她用細膩的筆觸、溫婉的心,表達對世界的看法。
一九六四年出生在黑龍江省漠河市北極村的遲子建,十七歲之前沒有走出過大山。四季更迭,她滿眼看到的都是大興安嶺的風光。春天的萬樹新綠,夏天的莽莽林海,秋天的五花山色,冬天的林海雪原,為她日後的文學創作烙下了深刻的印記。
從《北極村童話》這部作品開始,遲子建一直在描寫廣闊壯美、民風淳樸、變化發展的家鄉。隨著作品出版,她在文壇的影響逐步擴大。二○○三年八月,四百九十八個鄂溫克族人陸續離開大興安嶺的原始森林,開始新生活。看到這則新聞,遲子建受到觸動,便著手梳理這個民族的歷史,深入這個部落,也便有了《額爾古納河右岸》這部作品。
鄂溫克族以放養馴鹿為主要生活方式,他們常年流轉,逐水草而居。《額爾古納河右岸》以第一人稱視角,通過年近九旬的鄂溫克族最後一位酋長的妻子之口,講述了這個少數民族的百年生活史。
「向外推介養育我的故土,是我的一種使命。」遲子建此前說過,她所有被譯介的作品,無論被翻譯成何種語言,所描寫的都是黑土地發生的故事,展現的都是黑龍江發生的滄桑巨變。
走進小人物的世界
「無論寒暑,伴哈爾濱這座城入眠的,不是月亮,而是凡塵中唱著夜曲的生靈。」這是遲子建長篇小說《煙火漫卷》中的一句話。這本書聚焦當下都市百姓生活,描寫了哈爾濱獨特的城市景觀與小說人物的複雜命運。
一九九○年,遲子建來到哈爾濱工作,她對這個城市開始從生疏變得熟悉,從熟悉變得喜歡。遲子建說,她於二○二○年開始寫作《煙火漫卷》,想要用一部長篇小說呈現心目中的哈爾濱。小說中涉及的地方她都走過,她喜歡市井人物,在她眼裡,他們是文學天空的星星,每一顆都有閃光點,就看作家有沒有一雙發現的眼睛。
「雪花梨,瞅一瞅,看一看,一斤半一個。」商販們的賣力吆喝、人們自得其樂的日常、柴米油鹽的生活氣息,已然成為滋養她文學創作的力量之源,東北人樂觀樸素的生活更是遲子建文學創作的根。
「這就是生計,這就是煙火。」遲子建感嘆道,若想了解一個時代,最好的辦法就是深入煙火氣十足的生活,走近小人物,在他們身上看到蒼涼,也看到希望。
寫作是我心之所向
「對我來說,如果沒有寫作,生活缺乏光彩。對文學,我始終抱有敬畏感、好奇心和探索的欲望。」六十歲的遲子建沉穩內斂,卻對文學有著孩童般的好奇和執著。
「我寫了四十多年,雖然人生的青春已經過去,但寫作的青春是否在六十歲時到來,還未可知。如果一定要對四十年前的自己說句話,我會說,幸虧你走向社會時擁有了一枝筆,可以共同應對人生的風雪。」遲子建說,「無論六十歲,還是七十歲,我都要一直寫下去,寫作一直是、也永遠是我心之所向。」
新華社港台部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