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Max
文/林和君
「昂蓋,今天放假有空,你跟我一起帶雅威阿公去看病。」比令哥哥今天不開工作用的藍色小貨車,而是開著轎車,載著昂蓋與雅威阿公離開部落,往另一個方向的山路開去。
一路上雅威阿公看起來悶悶不樂,一句話都不說。「雅威阿公,你是不是感冒了,需要找醫生啊?」昂蓋一邊問,一邊跟比令哥哥說:「比令哥哥……醫院不是都在平地嗎?可是,車子怎麼一直往山上開呢?」
比令哥哥今天比較嚴肅,語帶神祕的跟昂蓋說:「我們是要去找人幫雅威阿公治病。不過,除了醫師之外,我們還必須找另外一個人來幫助雅威阿公。」
比令哥哥帶著雅威阿公與昂蓋,一起來到另一個部落的家門前,一位已經滿頭白髮的奶奶坐在房子客廳裡,等候大家的到來。雅威阿公用族語跟奶奶講了好多好多話,比令哥哥與昂蓋安靜的坐在一旁,不敢打擾老人家的談話。
「小朋友。」奶奶轉過頭來,親切的對昂蓋說:「後面桌子上有免洗筷,幫奶奶拿過來好嗎?」這時,奶奶接過筷子以後,比令哥哥便帶著昂蓋先到房子外頭等。
「感覺上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一樣?」昂蓋心想著,這時比令哥哥說:「昂蓋,奶奶說我們可以站在門外看,但是不可以發出聲音打擾他們喔!」
「要看什麼呢?要幫雅威阿公治病嗎?奶奶這裡不是診所,看起來也不像是醫師,要做什麼呢?」
「你看到奶奶手上拿的筷子了嗎?」昂蓋看著奶奶正一手抓著那根筷子,然後把另一根小小的圓管輕輕的放上去──結果圓管直挺挺的貼在筷子上面,一動也不動;更神奇的是,不論奶奶怎麼晃動筷子,圓管就是黏在筷子上,甩都甩不開。
「比令哥哥!為什麼會這樣子?」眼睛睜著大大的,「是……有塗膠水嗎?可是……我剛剛自己也拿過那根筷子啊……?」
「這個就是泰雅族巫師的占卜方法,老人家都說這個叫……」(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