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蘇佳欣

「大約在冬季」是首老歌，最近聽到六十幾歲的齊秦在螢光幕前演唱此曲，聲音沒有變老，老的只是歲月。經過這麼多年來，從流行變成懷舊，歌詞旋律簡單朗朗上口，不知不覺便想跟著唱起來。

閉上雙眼輕輕唱完，結束在婉轉明亮的「不是在此時，不知在何時，我想大約會是在冬季」這幾句。以前年輕時不明就裡的哼唱，其實從頭到尾根本都沒有說到「現在是冬季」，恍然大悟那股淡淡的哀傷，原來是因為從今以後，都要過著沒有你的日子。而當時年輕的我卻誤以為〈大約在冬季〉是特別適合冬天來唱的歌，其實不盡然如此，那是傷別離的無可奈何，類似「君問歸期未有期」。

人們總是記憶著自己當年聽歌的心情，甚至我似乎還聞到這首歌裡有一股淡雅桂花香，幽幽裊裊留在腦海。

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家附近有戶二樓透天厝，前庭種植桂花，桂樹略高過磚牆，桂花會蔓到牆外。然而「八月桂花香」在南台灣是聞不到的，通常是要涼爽舒適的氣候，等到不需要吹冷氣的時候，走過路過那裡才有桂花香，因此我想大約會是在冬季。

今年特別仔細對照一下農民曆，果然，桂花是立冬才大開，一直要開到小雪過後。為此芬芳美景，我晒著冬天的暖暖太陽，採著日光為桂花留影，光看照片就香了，甚至連我的日光影子，都沾染了牆裡桂花牆外的香氣。由衷感謝鄰居的桂花香，也感謝齊秦再度現身演唱，讓我在笑容裡唱著這首歌，懷念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