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才濛濛亮，上海的華陽路人聲沸騰，在法國梧桐樹掩映下的這條路，原本的洋式浪漫早被煎煮炒炸的油滋滋聲響蓋過了，至少有五十家早餐店在吆喝著燒餅油條、小籠包，而我，一個台灣媳婦，是這兒的常客，喜歡跟上海人一起湊熱鬧。

▲掀開熱騰騰的蒸籠，最令人悸動的是蒸汽往上冒，香氣往外衝，整條街都氣味迷漫。

▲早餐街上，男女服務員清一色都戴白帽，穿白衣，很正統的廚師裝扮！李碧華攝

小籠包出爐，掀開熱騰騰的蒸籠蓋那一煞那，最令人悸動的是蒸汽往上冒，香氣往外衝，整條街都氣味迷漫。

我通常先往小楊煎包這攤擠，師傅和氣的對我笑，排得長長的隊伍有人打招呼，排了好一會，煎包買來一袋，一口咬下去，外皮的Q味集中在嘴裡時，湯汁就噴出來助興，一口接一口的停不下來，奇怪，連吃好幾個也不會肚子漲，戴著廚師高帽與白製服的師傅對我做個友善的手勢，意思是再多等一下，就快開鍋了！

不是每個師傅都像小楊眉眼帶笑，隔壁一個攤子，老闆板著臉叫：「要拍照就快點……」

「我們要上報紙的！」身邊的老公想扳回一點點上風，「這還看不出來嗎？當然知道你們是幹嘛的。」老闆又叫。

「那 ……，」

沒得商量，老闆手一揮說：「我要做生意，快點。」

比較起來，小楊是一團和氣，他還對鏡頭擺姿勢呢！只是，忙得轉不過身來，我拍了幾張他胖敦敦的背影。

在這條早餐街，男女服務員清一色都戴白帽，穿白衣，很正統的廚師裝扮，「為啥這麼隆重？十塊錢小生意嘛！」

一個女服務員簡單的回答說：「單位規定的。」

也是，我還買了個開口笑，正在←麵皮的一對夫婦說要請我這台灣妹，「阿拉不敢當。」我回她一句上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