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復

他，一個平凡的人，但也是個矛盾的人。回顧生命的軌跡，他驀然發現「存在」這個主題一直貫穿著自己的一生。對他而言，存在不僅僅是一種狀態，更是一種深刻的體驗和思考。他是李明玹同學，畢業於樟樹國際實創高中，念高中時，總會帶著反思來看待周遭的各種學習實況，目前就讀於東華大學縱谷跨域書院。

明玹總是樂觀看待一切事物，他喜愛助人、傳播知識及享受大自然，每一天都精神百倍。像是在念高中時，他開始喜歡歷史，可惜歷史課卻總是被拿來做別的事情，但他覺得沒有關係，反而自己去閱讀各種歷史書籍，不僅擴大了自己的視野，更讓他無拘無束，展開不一樣的自主學習歷程。

明玹覺得這一切是另一個人格在主導自己的意識。他認為自己有兩個人格，分別掌控著意識及靈魂，而這兩者是兩個實體，分別主導了身軀於白天和黑夜的思考模式，靈魂存在於深夜，而那是真實的我，在那個時刻，其處於腦部快速運轉的狀態，與白天截然不同，此時，明玹充滿了對世間萬物甚至自身的疑問，漸漸產生出一種「荒謬」狀態，這也是明玹對生命的回應。

生命，是從意識開始，還是虛無開始？明玹偶爾感到自己的存在似乎毫無意義，疑問不斷湧上心頭。然而，正是這種疑問推動著他不斷尋找答案，深入思考存在的意義。明玹發現：「存在的真正價值在於我們如何活出每一天，如何對待自己和他人，如何追求夢想和理想。」他覺得存在是寶貴的禮物，我們應該善用它，讓自己和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存在不是過去的回憶或未來的憧憬，而是此刻的體驗。明玹常會做這樣的思索：真實的畫面到底是什麼？人眼投影出的是真的嗎？人眼與其他動物看到的是一樣的嗎？我們常說：「眼見為憑」，認為自己親眼所見的比他人所見及耳聞來得更加確切及真實，這是否是種自我中心？其他生物看到的世界就是有缺陷的嗎？我們所見到的是否也處於缺陷的投影中？

明玹後來逐漸明白：「我，是兩個人格互相爭奪主導的產物。」這些想法的產生，並不會使他悲觀或憂鬱，反而總是正向看待一切。明玹表示：「我熱愛思考，思考使我存在於世。」他很喜歡笛卡兒說的「我思故我在」，意思是我思考時我也存在，明玹覺得只有在那時「我存在」，也就是說，如果人停止思考，就不會有「我存在」的證據。

這種思考的經驗，在明玹的人生旅程中，更讓他學到珍惜當下。明玹體會到：「當我專注於當下，感受每一刻的存在，生活變得更加豐富和充實。」這種存在的方式使得明玹更加懂得感恩。就算明玹不知道到底什麼是真實的，或者沒有任何是真實的，那也是使得「我存在」的重要因素，因為思考，明玹從透明中增添了飽和，從軀殼到身軀，最後加入結晶，變成了人。

明玹很喜歡存在主義，他覺得存在是一個無窮的主題，永遠值得深入探討和思考，只要生命繼續，而對存在的探索也永不停歇。明玹來到縱谷跨域書院，這裡提供他不斷深思的養分，他相信，隨著時間推移，自己將會更深刻地理解存在的本質，並以更豐富的方式活出每一天。存在，是一場永恆的旅程，明玹願意不斷前行，不斷探索，不斷成長，明玹說：「每個人都應該認真活出有關『我存在』的故事。」（本文作者為國立東華大學洄瀾學院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