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

知道懷了雙胞胎女兒時，第一時間不是開心，而是沉甸甸的擔憂！是雙胞胎？怎麼養得起的念頭盤旋不去，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但說也奇怪，我們也就這樣走過來了。雖然背著房貸；雖然努力掙錢給兩個保母好照顧女兒，隨著時間過去，女兒漸漸豐腴，漸漸牙牙學語，漸漸鬼靈精怪。

尤其記得她們小時候的頑皮！有天中午我在廚房忙著張羅午餐，心裡正竊喜著兩個女兒真乖，沒有吵鬧，但念頭一轉，不太對勁喔，一般來說至少會有吵架的聲音，又或者會走進廚房黏著我。我立刻走進客廳，尋找女兒身影，深怕有什麼意外。

突然間發現女兒躲在客廳書桌下的角落，手上拿著兒科診所開立的粉紅色退燒藥水，笑嘻嘻的跟我說：「媽媽，我們兩個在喝草莓果汁乾杯。」我當下差點沒昏倒，既著急又害怕：女兒會不會因為喝過量退燒藥而有什麼危險？所幸打電話詢問醫生，說只要多喝水排出多餘的藥即可。

我生氣的問女兒：「怎麼喝退燒藥呢？」女兒回答：「媽媽，妳不是說這是草莓汁嗎？」的確，為了哄女兒吃藥，我說退燒藥是甜甜的草莓汁。我心想，以後再也不敢欺騙女兒了。再追問她們：「是誰說要喝草莓汁的？」大女兒說：「妹妹說那個很好喝。」小女兒說：「姐姐打開蓋子，要我跟她乾杯。」女兒們啊，你們是雙胞胎一體的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