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River
曾銘閎/台北市再興中學八年忠班
當一陣風吹來,我把鐵馬橫置路邊,獨自一人坐在河堤上,看地,看天,也看風。
午後的河堤總是顯得格外寧靜,一大片的樹蔭傳來連綿不絕的鳥鳴,如初春的一葉扁舟,悠悠的划入耳畔。偶爾會有幾輛鐵馬駛過小徑,每個人的步調都十分悠閒,騎車的人都不疾不徐的踩著踏板,享受微風;對面釣者拋下釣竿後,便隨意找個地方臥躺休息;鳥兒的歌聲也多了幾分慵懶,彷彿在那瞬間,時間被定格了一般。仔細一看,只有河水沒有停下,它披上一身碎黃的鱗片,匆匆的往轉角處流去。
我躺在草皮上小憩,葉隙把午後的熾陽裁成幾何圖形,灑落在我的身上。仰首望去,一片晴空不帶一片雲彩,看著天空,我不禁想:天是藍的,海是藍的,那麼雲是否就是藍天中的魚,是我這個不速之客,無意間闖入它們的世界?心念至此,我不禁闔上雙眼,想像自己是這片海的礁岩,再睜開眼時,果真有幾朵雲向我飄來。
細細碎碎的寒風一陣陣襲來,掠過衣角、褲管、鼻尖,喚醒了我的細胞,就像一把一把的刀,以極精湛的刀工將我的臉頰削出半邊紅潤;一針一線,密密的將我縫在大自然中,然後天地就把這景色裱了起來。
當一陣風吹來,我再度騎上鐵馬,沿著小徑與河水,悠悠的往流水轉角處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