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沈勤筆
疫情之下,世界說變就變,對於身為一名計畫狂和細節控的神經病媽媽我本人來說,是種試煉,也是練習。試煉日子雖不至於天天微笑,但至少不用哭喪著臉面對充滿變數的明天;練習即便計畫趕不上變化,也要安然以最低限度度過一天。
從四月初日破兩百的確診人數時,就聽聞四月底確診人數會破萬,而事實證明果真如此。五月的現在,每日確診人數已超過主計處公告台灣一年平均月薪5萬5,754元,雖然我不懂比較這兩個數字有什麼意義,不過疫情期間很多事不需要理由,網友high什麼,鄉民我就跟著喊燒什麼。
從美國的朋友、上海的同學確診,到同事的媽媽、兒子的同學確診;從遠親住負壓隔離病房,到自己和孩子一起成為被匡列居家隔離或自主防疫的對象;從看著快篩影片覺得可怕到自己也去醫院戳了一次鼻孔,覺得「也還好啊,幾秒的事而已,而且戳右鼻孔,右眼就會流眼淚耶,人體真好玩。」
從擁有一個特殊的孩子,到現在看著全球疫情環伺,深覺人的豁達和對風險的承受度及變通性是練出來的。人生沒有絕對,只有相對。當你的孩子做不到一般同齡孩子的表現,不是要求他、責難他,而是改變自己心裡的基準,這點說得輕鬆,實施起來不容易,但多年下來,我已經發展出一套「凡事至少就好」的哲學。
對待孩子,雖然很吵,至少身手靈活;雖然學業慘綠,至少跑步飛快。
對待先生,雖然忙碌,至少記得回家;雖然話不投機,至少薪水充公(喂~)。
對待疫情,雖被匡列,至少全家一起;雖然影響工作,至少還有夢想。
每月總有月經(至少現在還有)、生活總有沮喪,至少我從孩子和疫情中學會阿Q哲學,雖然經常比上不足,至少偶爾比下有餘,最後,至少還有幽默感、至少還會因為想到某些吉光片羽,不自覺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