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千臨摹莫高窟第三○三窟壁畫〈二佛並坐〉。圖/故宮南院提供
清.馮翊〈大士〉,右側繪有關羽及周倉,為漢地關公信仰融入藏傳佛教的表現。
圖/故宮南院提供
【記者江俊亮嘉義報導】大乘佛教要典《法華經》流傳甚廣,隨著隋唐經變畫的發展,歷代有各種不同的藝術表現;故宮南院今年推出兩檔「《法華經》及其美術」特展,第二檔期四月二十九日至七月十七日展出,展品包括張大千臨摹的敦煌壁畫。
故宮南院指出,《法華經》中,釋迦牟尼佛透過不同方式,一再宣說每人都有成佛的可能,因此佛教界有「開悟的楞嚴,成佛的法華」說法。國立故宮博物院珍藏的佛教典籍中,數量最多的就是《法華經》。
觀音衣褶 《普門品》全文寫就
國畫大師張大千一九四○年前往敦煌臨摹歷代壁畫,歷時兩年七個月,並為莫高窟重新編號;這次展出的〈二佛並坐〉,就是張大千臨摹莫高窟第三○三窟的隋代經變壁畫,原典出自《法華經.見寶塔品》,圖中對坐的二佛,坐姿特別,腳掌交跌,佛座前有雙獅相對;中間一名力士,雙手高舉托有蓮花與摩尼寶珠的供器,上方左右各有一尊散花飛天,手捧花盤,從空中徐徐而降。
《法華經.見寶塔品》中描寫,佛陀每次宣說《法華經》時,多寶佛便會乘坐七寶塔從地下湧現,以此證明《法華經》真實不虛;七寶塔開啟後,多寶佛邀請釋迦牟尼佛同坐寶塔中,此即「二佛並坐」典故。
明朝作品〈觀世音菩薩普門品〉經像,描繪觀音菩薩手抱孩童,乍看之下,經像似乎是白描,但仔細一看,觀音菩薩身上的衣褶線條,全部以蠅頭小楷寫成,文字為《法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全文 。
故宮南院指出,這幅經像不同於一般文字與圖像,創作時需全神貫注,不容閃失,比起一般抄寫經文,更耗費心力;觀者也必須熟悉經文,才能了解文字的起始與終止處,別出心裁,非常特殊。
佛教繪畫 融入漢地關公信仰
明.邵彌〈蓮花大士〉描繪觀音大士行走於蓮池之上,腳邊蓮花錯落;大士蓄有短鬚,頭戴披巾,身穿長衫,荷杖凌波而行,猶如尋常書生,杖頭立有一尊小佛,透露示現者身分,也印證《普門品》經文:「應以居士身得度者,即現居士身而為說法。」
清.馮翊〈大士〉,題跋「念彼觀音力,能救世間苦」,描繪千手觀音,慈眉含笑,端坐蓮台,善財童子立於台下側身朝拜,是《法華經》與藏傳佛教的精采佳作;值得注意的是,畫面右側添加關羽及周倉,可見為漢地關公信仰融入藏傳佛教的表現。
刺繡作品〈龍女受經〉,收錄於清線繡《梵方圓成》冊頁中的第六開。故宮南院指出,《法華經》故事、譬喻眾多,這幅作品為《法華經》第十二品〈提婆達多品〉中「龍女受經」的故事。
根據〈提婆達多品〉,在靈山法會期間,文殊師利菩薩曾入海中龍宮說《法華經》,度化眾多龍族,龍王的八歲女兒,智慧利根,聞經即身成佛,證明《法華經》功德廣大。
故宮南院表示,《法華經》強調三乘圓融,平等歸一,宣說人人皆具佛性,眾生都可成佛,〈龍女受經〉的故事正是這種說法的具體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