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教師節前,想去曲埠參加祭孔大典。但是機票的時間不對,打消行程。隔了約一個月,和親友自費參與山東九日遊旅行團。由於已是淡季,旅費較便宜。
一團十七人,除了我們家族八人,另有陳氏家族六人,謝氏華僑三人,都是第一次到山東。青島是第一站,有德國人建設過的痕跡,舊區紅瓦白牆依丘陵起伏錯落;再到煙台,一路上看路兩旁紅蘋果掛滿了葉已枯黃的樹上,還有黃橙橙的柿子樹。有些人家門口堆一大堆蘋果,有人踏著三輪板車車滿滿一車大紅果子,我們車停,想跟他們買幾斤,全都不賣,說要交貨。
後來還是在風景點小販攤上買的,的確好吃,也便宜,一市斤(五百公克)才人民幣一塊多,最多兩塊等於一個大蘋果不到台幣五塊錢。我一直不明白,農家繳水果出去一定更便宜,賣給我們,多少可以多賺一點。但是他們信守不零賣的承諾。
我們去嶗山、維坊、濟南、泰安、泰山、曲埠,都是同一部車子跑,最後兩天,由濟南車站要搭子彈列車(如同台灣的高鐵)到接近青島的「四方」站。
在濟南車站時,行李要經過檢查哨,每個人大行李箱,小背包通過時都如同搭飛機要X光機檢查,沒有讓人托運大件行李,自己拿上拿下不太方便。同團的謝先生十分熱心,幫很多人提行李上檢驗機又拿下來。大家過關後進候車室好一會兒再上列車。
上車後謝先生才發現自己最重要的隨身包沒在身上。護照和錢全沒了,導遊立即陪他往回找,候車室沒有,到檢查哨,那一直忙碌的關口人員說的確有個背包沒人拿走,幸好沒有別人順手牽羊。問謝先生姓名,看包中證件相片,完全符合,連繁瑣的手續卻免了,立即物歸原主。導遊和謝先生趕回車廂,全團歡呼聲未歇,列車啟動,我們在二個半小時後到「四方」。
由於此線通車未久,仍在試通行中,時速只在一百八十公里到二百公里之間。但比起遠程拉車,已方便多了。
同團中有人感慨:山東在飛躍進步中,但民心還很淳厚純樸,下次再來,子彈列車也許已可時速三百以上,但人心是否依舊那麼憨直?(作者為專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