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謝瑜真
最近因為租約到期,開始了搬家打包的工程。從出外讀書以來已經搬家過許多次,每次只要進入把東西一堆一堆放進紙箱的階段,我就會在房內重複播放著蛋堡的〈打包〉這首歌。
這間套房的前房客,本來與交往多年的女友住在一起,他們分手後,那個人還獨自在這生活了一段時間。在他搬離前慷慨留下的生活用品中,還有些女孩子的東西。那些物品我沒有使用,我讓它們安靜地待在原處,它們不是我的,但又是我的,更是屬於這間房間的。有時,我甚至會覺得它們都不見了,溶解成幽靈,在屋內徘徊。
我是個念舊的人,在丟東西的時候總是會猶豫不決,每次都要靠著〈打包〉這首歌,來催眠自己斷捨離。整理總會挖出許多回憶的遺物,每天清理的時間也變得愈來愈長。翻著翻著,我也理解了前房客的心情,而我也將變成這間房的前房客。
更準確地說,我驚覺自己也即將成為「幽靈」。我們曾經存在於這間房間,不論粉刷了幾次、之後搬進了什麼人,都不會改變那些我們住在這裡時的日子。想到這裡,不自覺地有點哀傷,又覺得心裡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