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薰

某日，老爸在報上讀到一篇文章〈才不是多生的〉，以為這是我的投稿，因老爸常對著小妹說她是多生的。雖然文章不是我寫的，但如此巧合，全家人不覺莞爾。

身為長男的老爸，受舊時傳宗接代思想影響，一直想拚一個男孩子。也因此，家中老爸抱女兒的照片，僅有我和大姐，之後的三妹及四妹，大抵就是放牛吃草。或許是娃兒出生的那一刻，看到又是女孩，難免有些落寞與愴然。

母親36歲時生下小妹，彼時已算是高齡產婦。有天，我不經意看到剛哄小妹睡著後的母親，累癱了坐在客廳沙發，眼框溼潤地告訴父親，她不要再生了。

我猜，父親也認命了，知道他命中注定沒有男丁緣，同時心疼母親生孩子辛苦，也想踩煞車了。就在生完小妹未久後，母親因肌瘤手術摘取子宮，自此確定與男孩無緣。爾後，小妹就被戴上「多生的」帽子。

雖然沒生男孩子是老爸的遺憾，但爸媽對幾個女兒皆十分疼愛，含辛茹苦把我們養大成人。不敢說有什麼大成就，至少我們都能安居樂業，有一份穩定的好工作，婚嫁者也都有好的歸宿。

小妹已逾不惑之年，早已將「多生的」當做家人間親密的稱呼，誰說老么是多生的，每一個女兒都是爸媽的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