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三年暑假,由於博士論文撰寫遇到瓶頸,在學弟的遊說下,參加佛光山北海道場所舉辦六天五夜夏令營。次年五月在台北道場皈依,從此開展了我學佛的因緣。
回首二十年光陰,為了取得碩、博士學位,自一九八六年九月到一九九四年一月,長達七年,作息日夜顛倒。取得台灣科技大學工業管理博士學位後,一九九四年進入學校教書,從一九九五年至二○○○年擔任企管系系主任期間,歷經專科改制學院、技術學院升格科技大學,我每天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家,感冒老是不能痊癒。好不容易卸下系主任一職,體能才剛要恢復,又發現兒子鼻子過敏愈來愈嚴重,我的眼睛也開始惡化,腸胃狀況百出,同校教書的太太這時也考取博士班。為了讓太太安心教書及進修,我在健康狀況不佳的情形下,一邊教書,一邊承擔部分家務工作。
二○○五年五月,家母罹患重症,我必須常回台中探望,這段期間,我常常覺得胸悶,心跳加快,再加上經常胃痛,晚上無法入眠,身心所承受的壓力達到極限,經過反覆的檢查、服藥仍無法改善。隱約知道自己得了憂鬱症,當時我一直思索著:「我十年茹素、布施、誦經,在家自修,研讀經典,為何落得如此下場?問題到底出在那裡?」
又我生性容易焦慮,面對一連串的工作壓力、身體病痛,曾有輕生的念頭,只不過每次輕生念頭一起,便立刻浮現另一個念頭:「學佛的人不該用這種方式結束生命。」就這樣不斷地反反覆覆,有如人天交戰。後來,在太太的鼓勵下,我決定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