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綜合外電報導】美國新冠病毒疫情未退又發生警察暴力激化種族對立,令人聯想到一九九二年洛杉磯暴動的亂世景象。近三十年來儘管非裔的歐巴馬當過總統,種族仍是美國社會最敏感的難題。
「台灣有統獨,美國有種族」。一個移民二代這樣比喻,種族議題每隔一段時間就浮上檯面,震盪全美,來自歷史背景與社會結構,「社會對黑人無形壓迫,使他們無法呼吸」。
有學者形容,種族偏見造成警察執法過當是美國社會永遠難以痊癒的傷口。五月二十五日明尼蘇達州非裔男子佛洛德遭到警察壓制脖子斷氣,畫面一傳開來,人心結痂的傷疤又再撕裂。尤其疫情期間,社經地位處於劣勢的黑人社區承受了較大的痛苦與壓力,又遇到警察暴力的老問題重演,怒火一發難以收拾。
一九九二年在洛杉磯發生五十三人死亡、六百多建築被燒毀、上萬人被捕的血腥暴動,導火線就是非裔男子金恩在高速公路上遭四個白人警察攔下後用警棍毆打,全程被攝影機拍下。
將近三十年過去問題還在,若拉大時間範圍,會發現這是美國歷史從黑奴制度、南北戰爭、種族隔離以來,長年累積的社會不平等問題。在自由市場的資本主義社會裡,起跑點不同,可能好幾代都無法翻身。在這背景之下,美國黑人難以擺脫貧窮、犯罪的汙名標籤。從警察的角度,每天面對的嫌疑犯有色人種多於白人的情況下,對黑人提高警戒變成一種本能反應。
非裔或拉美裔的社會地位不平等,經常是隱而不顯的未爆彈。每隔一段時間,因偏見而導致的警察暴力一出現,都成了少數族群宣洩怒火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