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堯

遠看像一柱擎天的紀念碑，走近瞧，才知是一座由各種不同姿態的人體雕像，糾結堆疊在一起的「人生塔」（Monolitten）。

北歐挪威以峽灣和冰河等自然美景聞名，能在首都奧斯陸（Oslo）挪威皇宮北邊的福洛格納公園（Frogner Park）遇見這座名聞遐邇的雕像塔，無疑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如果早知道三十公頃的公園內有多達六百多種以青銅、花崗岩、鐵等製造的雕像，其中兩百多是挪威本土雕刻家古斯塔夫．維格蘭（Gustav Vigeland）所創作，應該會更讓人迫不及待的想一探究竟。

高十七公尺，重兩百六十噸的白色花崗岩上，承載著一百二十一個層層疊疊，扭曲掙扎的人生，從小嬰兒、兒童、青少年、互擁的男女到老夫婦，演繹著人一生所經歷的各個生命階段以及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宛如人生縮影般呈現。

看到挪威的人生塔，想到我們的走馬燈，悲歡離合轉不停，彷彿人生不過是Ｂ（birth）走到Ｄ（death）的過程，只跨一個字母的短暫行；那麼，即便是江山代出的才人，結局也是一堆荒塚，凡事又有什麼好怨嘆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