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潘玉毅

翻閱和翻越都是動詞，但是意義相去甚遠。翻閱有翻看的意思，而翻越則是指跨越或者跨過。讀書需要用眼睛，故讀書多用翻閱來形容；而爬山需要用腳，故爬山多用翻越來修飾。

書海無涯，但是只要有眼，便能掃平滄海；山路無盡，但是只要有腳，便可踏遍蒼山。此二種境界，便是翻閱和翻越之後所產生的效應。其實，能夠被翻閱的不只有書，能夠被翻越的也不只是山，如果兩者換一個動詞，或者換一個中心詞，仍是一樣適用。

書厚重如山，山精采如書。翻閱一座山，就是領略一座山的風光的過程；而翻越一本書，則是領悟或者吃透一本書的精髓的過程。

事實上，每一座山都是一本書，未至其境，不覺其大；每一本書也是一座山，未至其頂，不知其高。這個世界的書有很多，閱不勝閱；這個世界的山也有很多，爬不勝爬。只有發現其中樂趣，才會孜孜不倦，樂在其中。如果不識爬山或者讀書的樂趣，人容易感到疲倦，才到山腳下就不想走了，翻兩頁就擱下了，不願深讀；反之，若是喜歡書中文字，連飯都可以不吃，覺都可以不睡，這便是書的魔力和讀書人的痴執。爬山亦然。

從某種意義上說，翻閱一本書的樂趣和翻越一座山的樂趣是相同的，無山無書便覺寡淡無趣，有山有書則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