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致毅

我走在寧靜的摩納哥街道上，經過一個小公園，沿著靜謐的住宅區人行道行走。人行道連著一條條小小的天橋，通往每戶人家的大門，可以看見陽光照射在每一扇寧靜窗子上的光亮，地下一樓也有嫩綠的葉子，沿著陽光吸吐地中海的氣息。

路的盡頭，有一棟大樓建在一旁陰暗高拔的岩壁上。沿著窄小的人行道蜿蜒而下，地中海的風光又倏地展開。層層疊疊的紅瓦建築，如繁花長滿整個山谷。高聳的建築物一層層圍繞著山谷爬升，我坐在爬滿藤蔓植物的寬牆上畫圖，眼前是一排略顯單薄的建築，夾在兩邊不同高度馬路中間。

陽台上擺放著幾張躺椅，遮陽的簾子低垂，只見一個男人，一派清閒的翻閱著小說，享受格外寧靜的地中海午後。只有掠過地中海的和風徐徐，只有輕微不著痕跡的法語呢喃，只有偶然行經的路人淡淡微笑。

坐在這厚實的矮牆上，一面是懸空的峭壁。在山壁的陰影處，看著蔚藍的地中海閃耀著波光，大大小小的郵輪和船艇如別針似地，縫在璀璨的藍波上。我趕緊把握僅有的一點摩納哥時光，拿出本子試圖描繪記錄這些短暫奢華的地中海微風，和無法摹寫的親臨實境幸福感。

雖然待在寸土寸金的國土上，卻感受到一種意外純樸自在的閒適感，能夠走在這蜿蜒的山城盡頭，與這被蜿蜒山路包夾的房子相遇。地中海的波濤藍藍，山徑小巷的紅色高樓裡，婦人開啟窗戶收起吊在窗上的衣物。這安靜的角落只在這一刻短暫的屬於我，我夢中的地中海，曾以為只在夢中出現的摩納哥街道漫遊時刻，竟如此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