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蝶舞

一日晌午，我趁著午休在咖啡廳偷閒，一個人享受著悠閒的環境。因為是平常日，店裡的客人寥寥無幾，於是我可以很清楚地聽到身旁一對父子的對話。

父親替兒子擤著鼻涕，還細心地餵他吃了藥。小孩的臉紅撲撲的，感覺燒還沒退，但臉上掛著一抹甜蜜的笑，看來是眼前的蛋糕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小聲地撒嬌：「爸爸，我要常感冒，這樣不用上學還有蛋糕吃。」

聽著這樣的童言童語，他的父親不怒反笑：「你不用生病也可以不用上學啊！你要怎麼做，爸爸都答應你。」

小孩眼眸一閃，難以置信地笑著。

父親繼續說：「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你不上學，爸爸也不想上班。沒有錢錢吃飯，我們就一起要飯好嗎？」

小孩嘖了聲，倒在父親的懷裡，感覺自己被忽悠了。

父親指著外面的一塊空地，對孩子說：「你看，那是什麼？」

小孩撇了一眼道：「泥土。」

「美嗎？」爸爸繼續問。

「光禿禿，醜死了！」咬著蛋糕，小孩完全沒有興致多看兩眼。

隨後，父親又指向了另一旁的花叢說：「那這個呢？這裡有漂亮的花，還有蝴蝶，等等吃完我們一起去看看好嗎？」

說到蝴蝶，小孩興奮地抬頭，果真看到了幾隻在花叢穿梭。他開心極了，放下甜點說：「爸爸、爸爸！我們現在就去！」看來蝴蝶更吸引他的注意。

父親笑著抱住他說：「你現在就是那個光禿禿的泥土，雖然不起眼，但卻有無限的可能；只是你必須要種下種子，才會長出美麗的花草吸引漂亮的蝴蝶。你要一直當醜醜的泥土，還是要變成美麗的花園呢？」

小孩二話不說舉手高喊：「花園！」

父親淺笑著，摸摸他的頭：「那我們要多學點東西，多種點種子在身體裡好嗎？現在，吃完你的蛋糕，我們一起去看蝴蝶吧！」

父子倆結束了對話，小孩興高采烈地吃著。而在十分鐘後，我隔著窗體會到他們的天倫之樂，讓我這個午茶，更添小確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