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欣
前些時候,友人分享了讓她哭笑不得的生活趣談,說是接到老媽媽打來的電話,氣呼呼地直嚷著她不要再種菜給兒子吃了!原因是,備好了鮮蔬,卻等不到就住在附近的兒子回家拿。
友人只能安撫母親說:「您年紀大了,菜少種些,別太辛苦,夠吃就好。」一方面趕緊打電話給兄長,告知媽媽為了沒人領取的蔬菜正火著呢!這才知道,是因為兄長的丈母娘病了,夫妻倆實在分身乏術沒空回家,就連電話也忘了打。
友人的媽媽其實也是嘴上逞強,事過境遷後,仍甘心在菜園勞動。友人帶來各種蔬菜水果與我分享,都是新鮮現採「尚青ㄟ」,這也意味著,他們一家人如今已是一團和氣。
我的母親也熱衷於園務,即便老化的膝蓋已不堪如此折騰。菜園需翻土、澆灌、施肥、除草……是至為辛苦的活,就連最後的挑揀亦是一件繁複差事,因為自己種的蔬菜,畢竟不如大片種植的漂亮。
母親勤樸的個性很難看著田地荒蕪,雖然我時常勸她不宜過於操勞,但她總是笑著回答:「穿著妳買的護膝護著呢!」每每依時令栽種各種蔬果,也讓假日回返娘家的眾姐妹們,成了名符其實的「女兒賊」,每回離開時,總是人手一袋蔬果,都是沉甸甸的幸福。
今天,我從冰箱裡拿出母親給的芥藍菜,但見葉面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狀孔,仔細一看,蠕動的綠色小蟲正吃得開心呢!而這也正是母親不辭辛勞、堅持自種蔬菜的最大原因——保證沒灑農藥。只是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軟軟的蟲子,為了不辜負母親的辛苦栽種,只好捨棄一些葉子,否則,恐怕得吃進不少附加的「蛋白質」!
蒜片清炒芥藍菜上桌囉!「安心蔬菜」甘甜的滋味盈滿喉間,每一口都是母親的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