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趙自力

孩子成長的每一步，都牽動著父母殷切的目光。

女兒從小喜歡笑，當然也喜歡哭，能在哭和笑間輕鬆轉換是她的強項。記得在她蹣跚學步時，我總是朝她伸出雙手，她笑著遲疑地走向我，一旦牽著我了，一雙小手就不鬆開，我特別享受那種依賴和信任。不小心跌倒時，她就會試探性地哭，後來發現哭不管用了就開始笑，模樣滑稽可愛；你朝她招手示意她自己爬起來時，她也朝我招手示意我去扶她。每每想到當時的畫面，心中暖暖的，如一縷清風拂過心房。

在幼兒園時，有次我在女兒的衣袋裡，居然發現了五十元人民幣。我忙問她哪兒來的錢，她把拿錢的經過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原計畫在抽屜裡拿張小鈔買棒棒糖吃，結果誤把一百元當十元拿去學校，售貨員找了一大堆紙鈔，孩子才開始害怕了，擔心挨罵，就把小鈔都發給小朋友了，只留了一張最大的帶回家。我們又好氣又好笑，女兒卻嚇得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那次，我擦乾了女兒的眼淚，摟著她講了很多道理，給她認真地上了一堂課，從此再也沒有發生類似的事情。

孩子上小學了，把老師的話當作了聖旨一般，每天放學回家，雷打不動地先要完成家庭作業。記得她五年級時，學校舉行競賽，她高興地報名參加了。結果在培訓中，每天有很多競賽試題要做，每一題難度都很大。這些題目猶如一根根刺，扎在孩子身上，也扎在我們心上。那些日子，我和孩子一起做練習題，她哭過，抱怨過，但從未放棄過。熬到競賽後，她如釋重負地笑了，盡管考得不怎麼樣，但她學會了克服困難去奮鬥。從此，學習路上的每一道難題，孩子都會自己先琢磨多次，實在想不出才向我們「求救」，這是多麼好的習慣。

所有的成長都是五味雜陳，沒有哪個人是單一的味道，「藍瘦香菇」也是必不可少的佐料，品嘗過了才知道人生百味，才能做出自己的成長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