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社記者郭志良溫哥華報導】窗外的溫哥華仍是乍寒還暖的日子,櫻花已包滿枝頭,淡淡粉粉的,帶點紅卻感受不出紅的妖艷。全然是白,也未竟是完全的蒼然,一種含蓄著的華麗,在半空中形成一片花海,十分春意地在靜靜的住宅區步道旁,整株整株地綻放著。
本以為染井吉野櫻除了日本東京千鳥淵、大阪城護城河旁和日本兩次贈植於華盛頓波托馬克河畔的櫻花林外,大概很難再一睹如此風華了。千禧年舉家移居加拿大,跑遍大溫哥華地區,出乎意料之外,一次又一次地驚訝於這種醉人的花朵,竟也在溫哥華這個新天地排排怒放著。
日本人喜愛吉野櫻,愛其像紙片一般純潔清新的花瓣,五片一朵朵相靠偎成花球,球球相接、遍滿枝枒,除了櫻花樹,尚無喬木植物這樣誇張地開著花。數年前,櫻花開時,我隨著人群爬上山,身旁有日本婦女見到高約四層樓高的巨大櫻花樹,竟讚嘆一聲雙膝落地頂禮膜拜。數萬朵的櫻花就在偌大的一座樹幹上布滿,除了奇蹟以外,無法形容其壯觀。
溫哥華的櫻花種類不出五種,只以為綠色草坪耐心地等待花瓣的飛落,那是另一種心動的飄雪。我喜愛櫻花,也愛目睹花落時的悲壯。在日本求學時某四月天的傍晚,在同學的帶領下,騎著單車從東京美術大學穿過上野公園,進入兩排櫻花隧道時,狂風突起,捲落兩旁櫻花,花瓣漫天飛舞,一片粉白,長達有半分鐘之久,那是只有夢裡才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