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珍珍

初見妳，妳已三歲，隨即被那雙水靈靈、黑幽幽的大眼俘虜，心甘情願為妳把屎把尿、洗澡剪毛、端湯侍藥。

許是當過流浪狗，打雷、鞭炮聲，甚至是選舉的宣傳車，總是嚇得妳渾身發抖、低聲哀鳴，一把將妳抱起輕聲安撫，妳會將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直往我懷裡鑽。「我的小寶貝呀，別害怕，這是妳永遠的家，沒人會遺棄家人的。」像是回應我的低語，妳總是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輕舔我的手背。

妳來，成了小朋友的大玩偶，一身長毛趴在地上，猛然一看就像黃白相間的大拖把，任人擦到東拖到西，這個動物拖把的遊戲，常在尖叫、嬉笑聲中人狗滾成一團。

妳不愛吃狗乾糧，老是對人類碗裡的食物、手裡的水果，保持高度的興趣，茶几上的食物不翼而飛是常態，不是小老鼠叼了去，而是隻貪吃的西施犬所為。可能妳以為自己也跟小姐姐一樣，下午要吃些點心填肚子。

白天大人上班、小孩上學，妳正好陪伴喪偶心傷的阿嬤，雖然不會說話，卻用豐富的肢體語言填補了哀傷的缺口，像是家中第五個孫子，撒嬌討抱承歡膝下。

毛小孩加入向氏家族八年，全心全意愛著每一個人，愛得毫無保留不求回報，將整個生命全奉獻給這個家了。

「媽咪也好愛好愛妳呀！我的小女兒──妹醬。」望著妳柔情似水的眸子，我不只一次指天立誓向妳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