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遠炫
宋太祖雖然演出「陳橋兵變黃袍加身」戲碼,以弱勢的姿態、強勢的兵力,篡奪了後周的政權,建立了大宋王朝,卻對當時五代十國的政治氣氛感到不安——這是一個槍桿子出政權的時代,經常上演著君主廢立的情節。為了避免軍事衝突與緊張,宋太祖趙匡胤於是又策畫了「杯酒釋兵權」的好戲。
宋朝軍隊主力在中央所屬的禁軍,宋太祖非常了解禁軍的厲害,只要禁軍將領想謀反,就會讓人傷透腦筋。畢竟自己也是利用禁軍的擁護,拱上皇帝寶座的,所以他要把禁軍將領全部換成他的嫡系人馬,大量換上他的「義社十兄弟」,包括石守信、高懷德等人出任,才感到安心。
宰相趙普卻對這些軍方的人事異動有意見,宋太祖認為這些將領都是他的換帖兄弟,有過革命交情,不會造反。趙普則是提醒宋太祖,即便這些將領不造反,卻不能保證他們底下的士兵不會起鬨,再度上演「陳橋兵變」的歷史戲碼。
宋太祖是聰明人,在趙普的提醒下開始邀集禁軍諸將領,飲酒作樂、君臣同歡。
而在酒酣耳熱的時候,宋太祖屏去其他閒雜人等,與幾個高級將領喝酒聊天,然後突然嘆氣說:「我雖然在大家的愛戴下當了皇帝,但總是當得心驚膽跳,睡不好覺啊!」
石守信等將領拍著胸脯誓死效忠,宋太祖又嘆氣說:「你們都是我的兄弟,我知道你們沒有異心,但你們底下的兄弟,如果要逼著你造反,到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將領們聽懂了,自古以來的開國君臣關係就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於是跪求宋太祖指示明路。
宋太祖說:「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不如多積點金銀財寶,多蓄養些歌舞聲伎,多買些田產享受生活。我也可以跟大家結為姻親,君臣之間沒有猜忌,大家都有好日子過。」禁軍將領們隔天就把軍權繳出告老還鄉,宋太祖也賜給他們許多財寶安養天年。
杯酒之間就免去了殺戮功臣的災劫,成功的用金錢來解決政治問題。
宋代雖然修正了唐代地方藩鎮擁兵自重的現象,卻讓邊疆疲於應付四方的外患,後果反而更加嚴重,這恐怕是宋太祖所沒想到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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