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玉山落下今年的第一場雪
在北京,我卻與心梗的血栓同眠
零下的溫度看似冷靜,卻容易
堵塞盲目擁擠的迴旋管壁
左胸的禁區是刻意忽略的痼疾
迅速縮小的纖維沒有絲毫善意的回音
在山與海交歡的漫長旅程
在靈與肉背叛的寂寞道場
忐忑如此,如此亦忐忑
於是就用一種最舒服的姿勢躺下來
躺在異地霜雪覆蓋的廣袤陰霾
讓血液凝結無關的種種思念
盤點愛恨情仇繼續交錯雙頰的熱淚
當玉山落下今年的第一場雪
在北京,我卻與心梗的血栓同眠
日夜輾轉,時空遞嬗
搞不清是心裡的疼還是胸口的痛?
一道隔絕海峽瞭望的歷史裂縫
在沉睡又甦醒的破碎鼾聲中
繼續砰然穿透匍匐長夜的日出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