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日氾濫後的第二個清晨
天空竟已漫漫漲起灰黑的雲水注入空蕩的天井,紅磚牆外城市中胸腔嗡鳴的車流聲多年來我怎麼仍相信那是你的咐囑微聾的,無可抗拒的低頻宛如一個忍冬的開端。小窗外電子音樂般稀零墜落的雨水使我彷彿亦身在其中,為了愛無償感應著觸電的共振盆栽裡,一葉寒涼的常綠鵝掌藤微苦,性平也像演繹我半生的性格但一切皆是
純然美學的聯想。晴日也好,雲水也罷我只是猶有生前形象的化石隱居市聲,歷經高熱後的現象而你總是身帶光澤味甘,性毒,一塊收納往昔的雲母。
為此,我要書寫一封密密的長信將簡短的故事,寫得冗長惟每當遭遇地址欄,我總猜測這時的你會身在何方?
多年來,我已回返光亮的所在且因誤信愛,而終日顯得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