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雲集‧翰海微瀾】 年年忙過年 年節的意義

雲窗 |2014.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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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古至今,過年一直是國人最重視的節日。家家戶戶忙碌辦年貨,江南人家的習俗必定要吃一頓年夜飯,而北方人則不可免地要包餃子、煮餑餑。這些古老的風俗,年久月深地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百姓的生活。

 「年」這個字,其實是個象形文,形狀像一隻大壁虎!那應該就是很可怖的爬蟲,一歲之中,盡可能地不希望遇到牠。如果平安度過了,大家是該好好慶祝一番,吃頓大餐!我們現在已經不知道先民們在造字之初,所指的恐怖大爬蟲是什麼樣的怪獸?然而吃好吃的東西,純粹狂歡和慶祝慶祝,已確切地成為過年的重頭戲。

 古典名著《紅樓夢》是一部鋪陳中國世俗人情的經典小說,其中提及過年的場景頗多,如第十八回大夥兒為了元春省親而十分繁忙。全家人奉旨於明年正月十五日上元之日,迎接貴妃省親。而賈府闔家自從知道元宵佳節將有大小姐元春貴妃回府省親,闔族中人愈發日夜不得安閒,「連年也不能好生過了」!

 到了第五十三回,作者又寫道:「當下已是臘月,離年日近,王夫人和鳳姐兒置辦年事。」直到第五十五回開頭即云:「且說榮府中剛將年事忙過,鳳姐兒因年內年外操勞太過,一時不檢點,便小月了!」從第五十三回到第五十五回伊始,讀者看到了寫賈府過年洋洋灑灑兩萬多字的好文章!不僅表現出榮、寧二府過年時節的種種事件,同時也將二百多年前貴族之家的過年細節,做出細膩的鋪陳和紀錄。單看王熙鳳因忙過頭而流產,便可以想見主婦們在年節中的辛勞!

 大體而言,從臘月初到二月二「龍抬頭」為止,賈府中人的過年,離不開忙亂與哀樂。

 忙碌的部分包括經濟收支的結算,以及年節費用的籌措。一家大小要準備買年菜、做新衣和置年貨。既要規畫祭祖,還得安排請客送禮拜年諸事,社會上各種娛樂活動,如:寺廟敬神等等,也都與賈府裡的太太奶奶老爺少爺們息息相關。因此書上說:「(賈府)內外上下,皆是忙忙碌碌。」

 然而《紅樓夢》裡人也總有道不盡的哀愁和無限的憂傷。那烏進孝挨家挨戶催租稅,收來的錢糧與珍饈還遭到賈珍的嗔怪;劉姥姥的女婿在家裡坐困愁城,眼看著年過不下去,讓岳母老寡婦帶著天真無知的小孫兒,硬著頭皮上城裡來打秋風!從前人說:「急景凋年」,由此也可見,過年之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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