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父親騎摩托車載運肥料,途中遭人撞斷腳踝,從此無法下田工作。
他為了運動健身,每天早上五點時分,不論晴雨,總是拄著拐杖繞村子走大約一個多小時,但因走得太猛、太久,導致右腳踝經常承受痠疼之苦。那些年,我們做子女的只知道上班,照顧妻女,與雙親都只是餐桌上見,甚至在晚餐時刻盯著電視,紓解白天上班的壓力。
有一陣子,每周夜裡在廟口時常有商人販賣來路不明的藥物,沒想到父親也是常客。因為父親認為我們上班忙碌,不克載他去看醫生,又不願增加我們額外的負擔,所以每當他腳踝痠疼不堪,只得自求多福,而誤吃了十多年來路不明的藥物,後來我們終於清楚,那些藥原來就是「類固醇」,但家父已經十多罐吃下肚了。
那些年,父親飯量很好,我們也沒注意到他體重直線上升,還認為他身體不錯,因為沒聽說過他哪裡不舒服,所以我們也就安心度日。沒想到,十多年後的今日,他右腳疼痛難耐且寸步難行,遍訪鎮上的診所及骨科,打肌肉鬆弛劑、鎮痛解熱止痛針、維他命B等,都只是短暫一、兩天的止痛療效,我們只好轉往大醫院做詳細檢查,經「磁振造影」確診,是右腳的髖關節遭侵蝕壞死,多令我們震驚和心疼啊!
父親少小家貧,青年娶妻生子後,為了一家近十口的老小全省走透透地拚命,如今子女獨立,逐漸脫貧,可享清福,卻那個不能吃,這個不能吃,而且身體逐漸出現老化和各種疾病。而每次住院,當醫生查不出病因時,就以「類固醇」治療,讓他體重一度破百。
如今身體過重的負荷,醫術精明、待人和氣、骨科權威的成大雲林分院的唐建生醫師覺得:父親不減重,右腳髖關節的痛點負荷會超過數百公斤。所幸經黃裕涵及唐建生兩位仁醫的問診及處方用藥,方使父親逐漸走出疼痛的陰影,實屬慶幸。
如今看著滿臉皺紋、黝黑的臉上掛著微笑的父親,每天早上八點,又能再拿著四腳拐杖出門去找老人伴泡茶敘舊情,下午也能找他的棋友廝殺一番,解除近一個月來足不出戶的苦悶心情,可是身為子女最感放心安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