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牆下的心聲 獻給為我守候的您

文/田國銘 |2013.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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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對年翌日的午後,懶洋洋的陽光,又躲進了陰霾的雲裡,天色中只透露出灰色的光,與室內的日光燈交織成一片深層的念想,我輕柔地攜手和念想漫步,回到暌違的家園,接近您的身旁,只想看著您滿臉的歲月痕印,聽到您率直的絮語,沉躲在我熟悉氣味的屋子裡,與您敘說別後心情

父親對年翌日的午後,懶洋洋的陽光,又躲進了陰霾的雲裡,天色中只透露出灰色的光,與室內的日光燈交織成一片深層的念想,我輕柔地攜手和念想漫步,回到暌違的家園,接近您的身旁,只想看著您滿臉的歲月痕印,聽到您率直的絮語,沉躲在我熟悉氣味的屋子裡,與您敘說別後心情。

這樣的思緒緊隨著您寄來的信無翼而飛,而遨遊於自由的天空之中,不再受有限空間的束縛,也不會有任何的干擾。您在信中先是叮嚀我,自己要保重;我又何嘗不是此種盼情呢?您說低收入戶的年度申請已如願以償,讓我放下心上沉重的巨石,惟恐您生活不濟、陷入拮据。得知您和孫女紋娜去逛百貨公司,一行半的文字中,窺出您的歡欣和滿足,生活其實很簡單,有子孫陪伴臻於幸福;幸福其實也很簡單,無非是陪伴而已。

紋娜能陪您度過一個美好的日子,那是孺慕情深,也只有您的孤獨,處處惹人愁起,再多等二年吧!我會陪您看盡往事舊地,任心情自在過好每一天,這麼多年來,讓您為我而守候,想起就心傷。

我的家書也許只有一紙報平安,但投稿報章雜誌的發抒,幾乎與您有關,親情到了此時此地,已濃得足夠填滿胸懷,擁有這分人間真情,是我今生今世最傲人的寶藏,它即使不奢華,不夠完美,卻是一家人的圖騰,也是做人最有價值的財富。

小心翼翼折起刊登的拙作,隨家書郵寄給您,只因為您永遠是頭號粉絲,我的文字、我的語言和所有的生命,因為有您的支持與推力,能量可以一直蓄積而發揮,那是我和文字的相約,也是思念的暗示,遺傳了家族含蓄的感情,內斂卻質樸,感謝有您的等待,讓我有動力一直、一直的努力,追逐回家的日子。

過年了,您是否會在餐桌上再置兩付碗筷,給阿嬤和阿公,告訴他們只要家還在,愛是永恆的流露,不會因此而疏遠,總因惦記而情深。

別忘了屬於我的空位,那個圍爐空位,暫時是缺席的,然而我會用遙遠的想念,化成念力,與您共話新春,請別在意冬天的寒冷,它將進尾聲,春天還會遠嗎?我和春天一樣的心情,會帶著生機無限,像風吹拂進您的身邊,讓您趕走冬天的冷意,找回欣欣向榮的心情。

我也知道家裡少了伴侶,而且是從明麗的青春,到銀髮相守一輩子的另一半,多少您會不太習慣,人間沒有不散的筵席,聚散本是常情,這是我想送給您的孺慕心聲,也盼望上天能賜給您,平安和健康!

只要您平安,我就毫無所求!只要您健康,我就心滿意足,方能安心追逐我返鄉之路,回家好團圓。

母親!感謝您一直為我而守候,再久的時間總有歡聚的一天,我將以愧疚、虧欠和彌新的交集,重新回到家庭的懷抱,把失去的、無法從頭的,重新來過,並珍惜往後的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分和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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