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沈松清
投入五穀雜糧買賣之前,陳牧華可是房屋仲介業首屈一指的超級營業員,許多難纏的案子經他之手,無不拿出勤快與熱誠搞定,一周成交三間大厝。看他長相憨厚,話音帶點鄉土,周遭人總順手扶他一把,助其一臂之力,再加上天性樂觀,日子一向過得清閒又適意。
也因此,當朋友相邀合夥做五穀雜糧生意時,他也安之若素。「用健康、樸實、本我自然的藝術精神來製作食物,這是做好事,我從小就希望自己成為大地的守護者,這不是機會來了嗎?」看準養生是民生趨勢而一口答應投資,無需遲疑,很快簽下一半股份。
沒料到,為台灣同胞管理健康的願景竟如此舉步維艱,才不過一年光景,就狠狠賠掉八位數,「如果因此學到教訓,這學費繳得不算多,如果還迷迷糊糊的處在狀況外,這虧損未免就太不值得了。」
邊繳學費,邊體悟出五穀雜糧生意新思維,陳牧華倒也安然自在,不再好大喜功。首先,結束房租貴得嚇死人的六家直營大店面,轉移到成本只有三分之一的南投寶島時代村及汐止科學園區賣場小本經營,開張時,大批人潮湧來試吃免費的西米綠豆、大豆紫米、珍珠美容及黃金蕎麥等風味粥品,直誇這位陳老闆「好粥到」。
「呵!呵!一大鍋熱粥成本不過幾百元,卻帶給大家營養健康,值得!真值得。」好心情寫在臉上,他信心倍增的說,「工廠加店面,十個員工就足夠,人事開銷有限,生意不會賠到錢。」五穀雜糧的主戰場其實在傳統市場,全省約有三十組熱血歐巴桑在市場擺攤叫賣,光這個點,一年營業額可以做到三百萬元,雖然,猝不及防的,一個批發商自立門戶搶走三分之二生意,頓時叫他業績大失血,但是,千萬學費並沒有白繳,修來的經商文憑足夠令自己改弦易轍。
「未來,有無限可能。」心境已轉的陳牧華一方面將市場散裝的五穀雜糧商品化,另一方面也把腳步慢下來,以抽成取代店租,小小做,也慢慢賺。他說,自己也像五穀雜糧般在土地滋長發芽,撒種澆水的過程,一步都不可少,慢慢累積商場實力,立願做個腳踏實地的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