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閒衫、Air Jordan短褲以及略嫌凌亂的頭髮,如此簡單樸素的打扮,我便拍完了生活照。當大夥兒穿襯衫打領帶、戴帽子、梳頭髮、化妝,盡其所能地為自己加上各式裝扮時,我仍維持一貫風格──簡單。
的確!照片上的我永遠不會是光彩奪目、顯眼的,但這就是我,最簡單、最真實的我。數十年如一日,絕不矯揉,絕不做作。
我認為,人類從不需要「複雜」。複雜的打扮、複雜的設計、複雜的裝潢,就我看來,只是一種隱藏自己的方式。當人決定把自己變得複雜,就失去了純真快樂的本質。
俗話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但衣裝後又如何?自狂暴的浪子化身優雅的紳士?還是把邪惡的魔鬼打扮成正直的君子?抑或將滿腹城府的小人妝成純真可愛的赤子?即使改變了外表,也改變不了氣質。
也有許多人過著勾心鬥角的複雜生活,扮演多重角色。我常看見同學時而是拖人入玩樂深淵的好麻吉兼損友,一會兒又轉型成致力於課業的好學生,這種人正徹底詮釋《三個傻瓜》哲學:「提升成績有兩種方法:自己進步、別人退步。」試問:如此生活何樂之有?何以不能忠實地扮演自己,喜則笑,悲則哭,讀書時認真,歡樂時愉悅?生活本該簡單純樸,不是嗎?
莎士比亞曾說:「我對簡單情有獨鍾。」我亦是如此。我嚮往過去人性善良的世界,我懷念古道熱腸的簡單,而我仍舊相信人是可信賴的。我對人推心置腹,從不願懷疑猜忌。我願是被捅的人,也不要是背後插刀的那一個。原因不為何,只因我嚮往簡單,希望能活得簡單。
簡單的心思,簡單的生活,我活在現代的桃花源。不要偽裝,不要使詐,觀人皆可愛,觀物皆可感。簡單,才是通往快樂的捷徑。我始終如此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