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陸游在〈跋李莊簡公家書〉中寫到:參知政事李光被罷職回鄉後,常常來拜訪自己的父親。兩人在一起時整天暢談朝政,每每提及「秦檜」時,李光總以「咸陽」借指,其憤恨痛切、慷慨激昂的情緒溢於言表。
秦檜貴為一國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一味陷害忠良、賣國求榮。著名抗金英雄岳飛父子就是被他陷害。時人對其無不痛恨入骨,卻往往懾於威勢,道路以目,敢怒而不敢言。
李光稱秦檜為「咸陽」,不是因為秦檜籍貫是「咸陽」,只因他姓秦,而「咸陽」又是殘暴秦國的都城。稱一國宰相秦某為「咸陽」,說者聽者,足以會心一笑,足以稍洩心中久積的憤怒,且不必使齒牙唇舌有所玷汙也!
避免直接提及其人姓名,原來,這也是一種憤怒和情感的最強宣洩或表達!不是怕他,連帶不提到他的名字,實在是太厭惡這個人,甚至厭惡這個人的一切:他的顯赫、他的權勢、他的富貴,乃至於他那個醜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