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瓣掉落時

樓那 |2011.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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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睡著了,放心的臉頰像純潔的天使;想起妳剛剛醒著時,開心爛漫的笑,妳說:「自己太幸福,擁有的超過自己的想像,因為你。」我祈願,妳像初生之犢,遠離恐懼害怕,無憂、無惱。

我是什麼時候認識你的?過去,雖然有過許多回合的互動,但是,在我心裡,妳一直是一個小朋友,安靜的來、安靜的去,不吵,在船過水無痕的因緣中,我有時記得這個,不記得那個,心未與緣合時,更多的是遺忘,相見不相識。

怎麼會在芸芸眾生中遇見妳?又怎麼會是妳呢?於是我怎麼想,都是那年妳淚灑當場做天女散花,翩翩而起的花瓣灑落虛空,是一枚花瓣掉到我的心海裡吧!觸到我生命底層的柔軟,望著那一枚花瓣,我曾經認真的想過──當妳遇見我的時候,就會看到力量、希望和歡喜,在光明喜悅的溫暖裡,不再流淚,只是開心的笑。

那一剎那的念頭,隨著時間的流逝,如浮光掠影般不再想起,近八年的歲月,遇到妳時雖然不陌生,卻也無話可說。那躺著花瓣的心願,幾年後,早已遺忘,時空的距離,錯過眼神交會的密碼──在華藏世界海中,重重無盡的曼陀羅網,有補特洛伽山層層疊疊美麗圓潤的小白花,當然,妳喜歡的彩虹鳥也在裡面,聲聲喚醒朱樓春色,一場三更夢。

妳是怎麼找到我的?那茫茫人海的一念心,我一直沒跟別人說,因為沒說,所以,最後連我自己也忘記了,忘記到即便妳站在我的身邊,坐在我的前面,啜飲溪邊一壺熱騰騰的茶,一縷執意的輕煙,仍然喚醒不了千生萬死那一念,一直到妳泛出的淚水,淹沒了靈山,絕望的在恆河上灑滿一層又一層的花魂,我才恍然驚醒,花影不離身左右,鳥聲只在耳東西,已經是桃紅柳綠。

水中月,鏡中花,妳說,夢裡我總是背對著妳,追也追不上,哭著就醒過來了。從痴而有,因愛而成,妳像個妻子又像個孩子,是今生還是前世的因緣?秋流到冬,春流到夏,等到桂花香氣溢滿山崖水邊時,妳會看見,清月夜,我一直在這裡,撿拾那一地的花瓣,尋尋覓覓妳的到來。

妳安靜的愛著,在等待裡做一個安分的情人,妳說:「在這樣的歲月,只有這樣的愛,才會讓你安心。」我在妳的眉心來回輕輕的畫著,這一次會把愛走完,一直到妳長成清淨的蓮,在風中搖曳妳溫柔美好的光采,綻放自由、無畏。

緣起一念,妳醒來之時,我在。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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