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官提名事件,雖由馬總統道歉扛責,更換提名人選而暫告落幕,但部分民意不滿總統竟看報才知人選有「爭議」,直指總統「與社會脫節」。
但我認為,無論誰來當總統(部會首長也一樣),如果幕僚群不重視民意的話,基本上都會「與社會脫節」,我並非替馬總統辯護,大家若看過木村拓哉主演的日劇「Change」,就可知民選首長的困境。
今天的民選總統,和過往封建時代的君主一樣,頂多只有一到兩項專業能力,加上行程滿檔,不可能掌握整個國家運作所需要的各項專業知識,甚至無法及時掌握社會脈動,因而國事基本上是由專業文官系統負責,總統大多數的決策,是文官系統與幕僚團隊擬方案,總統依提報的方案決定,好的文官與幕僚會擬幾種方案,讓總統擇一,差的就告訴總統,只有一個方案。
甚至文官或幕僚報喜不報憂,刻意回避、掩蓋資訊,使決策者作出對自己有利的決定,這是所有民選總統的困境,也是為什麼政治哲學家認為,民主政治最後就是走上平庸政治(大家都求不出錯),更別說今日媒體發達,百姓選擇元首的標準,常是看不看得順眼,而不是專業與否。
歐巴馬演講之所以感人,不只靠他的領袖魅力,還因有一位好的文膽捉刀,可見好幕僚對總統的重要性;可是在台灣,大家都把焦點對準總統,卻很少檢視文官系統與幕僚團隊是否合格,若不合格該如何改善。
民選總統不是不會犯錯的神,或事事都懂的元首,要求成為萬事通,根本是錯誤期待,人民應該要求的是,要有能力建立夠專業的文官系統與幕僚團隊,並能從重大決策的民意,判斷專業是否足夠,否則該如何補強調整等。
雖然我不認為提名邵法官為大法官不妥,但因提名大法官是少數由總統直接行駛的職責之一,加上馬總統又是法學專業出身,這或許是引起民意強烈反彈的原因。
不過,我認為,民眾應有總統不是萬事通的體認,理論上當然可要求總統不出錯,但實際上誰都難免會出錯,重要的是錯了後能否立即修正,並且補強,因而馬總統應藉此整頓文官系統與幕僚團隊。
柯義(新北市/公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