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養咒唱完,大眾開始享受「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我們則是戰戰兢兢的眼觀八方,分分秒秒注意桌上的碗盤,有的要退菜,有的要退飯或加飯、菜、湯等,這種專注的精神如入「三昧」一般,絕對不能分心散亂,有如貓捉老鼠一樣,眼睛分秒不離的注視。
老菩薩的最大特長是「聽了馬上忘記」,糾察師父慧誠法師才剛提醒:「要加開水的人,請將碗放在菜盤的左上角。」結果有位老菩薩將碗放在桌前,我提了一桶五榖粥快速到達,她搖頭,我舉手向同參比一(代表飯),同參提飯桶過去,她又搖頭說:「師父呀!滾水。」原來是要開水,同參就將她的碗移在盤子左上角,再舉手向其他同參比四(代表開水)。
還有一位老菩薩更有趣,看旁邊的人用筷子放在湯碗上,她以為要加湯是如此比法,於是有樣學樣,我們為她添加清湯,沒有菜料,她皺起眉頭說:「我要菜頭!」可是碗已盛不下了,只好待會兒再加。一位師姐微笑的彎動大拇指,但並沒將碗盤端出,不明她要添加什麼?我問同參這種手勢是什麼含義,她們笑著說:「她在謝謝你,說你辛苦了
!」
五天的行堂雖趣味橫生,也深深體悟到發心工作的最大報酬,就是學習到智慧與靈巧,感受到結緣和歡喜,動中禪的專注、快樂,真是無與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