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年華--歲月如歌

蘇揚 |2006.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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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又落,冬去春又來。

日子總在不經意間從我們身邊悄悄地溜過,在不知不覺中,又是一年過去了,時光留給我們的只有淡淡的回憶和無盡的感懷。

小的時候,覺得時間過的很慢。也許是因為盼著過年吧,總感覺一年的時間很長、很長。後來上學時讀高爾基的《時鐘》,被他那對時鐘「滴答、滴答酘酘」的描述弄的不知所措,總是感到「時鐘滴滴答答地響著,每響一聲,生命就縮短一秒酘酘」以至於在看書的時候不敢去看時鐘,總怕在看時鐘的時候生命也隨著時間「滴答、滴答」地過去了。

年輕時,很喜歡朱自清的文章,尤其是〈匆匆〉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燕子去了,還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還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還有再開的時候。可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了呢?」但那時只是欣賞那詩一般優美的語言和憂鬱的情調,而對文章所要表達的意境並不真正的理解。因此儘管也知道時間的寶貴,卻因為手裡還握著大把的青春可以揮灑,對時光的流逝並不怎麼在意,總以為來日方長,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

如今,隨著年齡的增長,韶華已逝,青春不再,才漸漸感悟到〈匆匆〉中流露出的對歲月流逝的那種淡淡的無奈和傷懷,越來越真切地感受到時光腳步的匆匆,真正懂得了什麼叫人生苦短,去日苦多。因此每逢歲末的日子,心裡總會有許多的惶惑。是悵惘?是眷戀?是失落?抑或是希冀?連自己也說不清楚。

平常的日子裡,或奔波於工作,或拼搏於機要,無暇他顧,以至於對時間的感覺也遲鈍了。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就這樣在無休止的奔忙中,在晚霞和晨曦的不斷交替中,漸漸地消失在時光的長河裡。只有到了歲末該「盤點」的時候,才悚然驚醒:哎呀,這一年怎麼又過完了?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就在這許多的遺憾和無奈中,新的一年又開始了。

夜闌人靜時,讓繽紛的思緒駕著記憶的小舟,輕輕地在時光的河流中蕩漾。當我劃過剛剛過去的那段港灣時卻發現,那許多曾經的激動和煩惱、淚水和歡笑,如今已歸於平靜,只留下一圈圈淡淡的漣漪。都說人生如夢、往事如煙、歲月如歌,驀然回首時,才知道夢已醒、煙已散、歌已杳。

其實,在時光的長河中,人的一生只不過是短暫的一瞬。從少年到白頭之間,人生能有幾個循回?幾度春秋?轟轟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罷,都將隨著自然的交替和生命的輪迴,匯入時光的長河,交織成如歌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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