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幸福--最美的聲音

唐德瓊 |2006.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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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現到的最美的聲音是什麼?」課堂上,新來的數學老師提問道。雖然不知道老師問這個跟數學課毫無關係的問題的原因,但我們還是很積極地舉手回答。有的說小鳥的叫聲很美;有的說音樂老師的琴聲很好聽;有的說家裡的大公雞叫得也不錯。
 
面對亂七八糟的回答,老師說:「最美的聲音,不一定是悅耳動聽的,它可以是美好的,積極的,感人的,它是一種用心才能聽明白的最美妙的聲音。比如說,如果你們在老師到來之前,能自覺的傳出朗朗讀書聲而不是打鬧聲的話,對老師而言,那就是最美的聲音!」
 
直到這時我們才知道老師是在兜著圈子教導我們。雖然後來證明老師婉轉的教導方式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但她的那一番話,卻從此印在了我的心底。

隨著年齡的增長,對於最美的聲音的含義卻始終模糊,為了找到答案,我翻起了新華字典。「美」是關鍵字,它在新華字典中的注解是:好,善。假設好和善是「美」的兩個組成部分,好是外表,善是內裡;因為有了善的本質,所以才有好的外表。如果將這個假設套入老師的比喻中去,就成了這樣一句話:因為它是美好的,積極的,感人的,所以它是最美的聲音。

我至今仍清晰的記得多年前那個陽光燦爛的春天,那天母親對我說,她給我買了六隻小白兔,我要是能把牠們順利養大,就可以給我買漂亮的背兜書包。我聽後高興極了,提起竹籃去河邊割來最嫩的青草餵它們。晚上,聽著小兔子們歡快的嚼草聲,我覺得於我而言,那就最美的樂章!

某日,去朋友家做客,閒談間她給我講了這樣一個故事:

一個寒冷冬天的早晨,撿垃圾的女人在垃圾桶旁發現了一名棄嬰,嬰兒撕心裂肺的哭聲喚醒了女人與生俱來的母性,女人收養了這個可憐的孩子。在女人的悉心照料下,孩子慢慢長大,女人給孩子取名「望兒」。

望兒三歲了還不會走路,智力也明顯不正常,鄰居們紛紛勸說女人將望兒送到福利院去。女人不吭聲,只是堅定地搖頭。

女人開始日復一日地教孩子走路。在望兒五歲那年,他終於邁出了人生的第一步,女人高興極了,抱起望兒親了又親。但此時的望兒仍不會說話,女人知道望兒不是啞巴,因為他哭起來的時候聲音可響亮了。女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挑戰,兩年後,望兒終於叫出了第一聲「媽媽」,那一刻,女人淚流不止。

故事講完,朋友說這是她在雜誌上看到的一篇文章,但她分明和故事中的女人一樣,聽到了世間最美的聲音!

後來,初為人母的好友告訴我,孩子出生的第一聲啼哭是最美的聲音;當醫生的朋友說,給重症病人做完生死攸關的手術後,病人平穩的呼吸聲最美……

「野,田野;望,希望……」不遠處的小學傳來朗朗讀書聲,我猛然想起了老師曾說過這是最美的聲音,剎那間我突然明白:其實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些最美的聲音,在人生的長河中,它們就像一朵朵美麗的花朵,靜靜地漂浮在水面上,點綴了小河,也芬芳了空氣。而這些花朵的名字,就叫做希望。

你聽到了希望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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